他點頭決定：“一萬四千石，五千人。”

義州淪陷，即是遼西防地斷裂，遼西的軍馬隨時能夠出來。他們出入自如，可屯駐不動，威脅鄧舍部。可結合右翼、主力，全軍圍攻廣寧城。

計規定下，他苦於不知惠和等地的真假，故此借與潘誠還價還價，一向比及派去遼西的探子返來，這纔出軍解纜，——那探子去前，就給了軍令，必須五日內返來。

二更四刻。

中軍轅門靜悄悄地翻開，兩三個百人隊馳馬奔出。他們繞著營週轉了一圈兒，一字排開，向外摸去。騎士們人皆黑衣，趁著夜色，一口氣摸出二十裡，路上逢見幾撥的哨探，不管廣寧的、抑或火線元軍的，一概擒殺。

叫過來探馬，鄧舍細心扣問。

兵法一道，千言萬句，不過乎致人而不致於人也。關頭在變更仇敵，而不被仇敵變更。

夏季冷冽，群山蒼茫。山頂冷，積雪月餘不化，瞭望之，好像浮在雲端，寒重廣寧城。

“何人破之？”鄧舍一驚。

到當時候，疆場的主動權，就不在鄧舍的手中了。他若助廣寧，顧忌右翼遼西。他若防遼西，又有廣寧火線的元軍主力，不免投鼠忌器。

帳外蒼穹如蓋，營中紅旗林立。一鉤彎月，數點寒星。他醉眼昏黃，環顧眾將，哈哈大笑，道：“千古在前，萬古在後。著我中間，渺然何有？生為男兒，戰疆場，殺胡頭，稱苦衷也。今當良宵，滿座豪英，狀元郎豈可無詩？且吟誦來，吟誦來。”

拂曉時分，將近到達義州西側、閭陽東側的大淩河，不遠有座山，喚作青山。鄧舍傳令，借山體的保護暫作歇息。此地間隔武平，約有一百四五十裡，鄧舍軍中有備用馬匹的未幾，保守點計算，兩天可到。

二更兩刻，帥帳酒宴散去，赴宴的文官們無不酩酊酣醉。

聽著諸將會商，鄧舍倚馬瞭望。

東門有鄧舍等待，他徑奔西門。出了西門不遠，驀地一聲炮響，山丘後，繞出四五千伏兵，搶先一將，恰是6千十二。

“興州張居敬。”

是夜，除了楊萬虎、左車兒、佟生養、6千十二等必須留駐本營為明日接糧做籌辦的將領外，營中不管文武齊聚鄧舍帥帳。鄧舍興趣很高，特地挑了十幾個貌美、懂歌舞的高麗軍妓過來陪酒。

張居敬底子冇推測就在間隔他三四十裡外的山穀中，竟然藏著兩萬新到的馬隊。昨日，他帶了興州、大寧的主力來攻的城，攻城前，有探查過周遭五十裡，怎奈人算不如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