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罷了，可氣的潘誠。他一改支吾敷衍的風格，一日三報，言辭誠心，體貼遼陽局勢。

毛居敬、鄭三寶深有同感：“大人所言極是。”

但，當時關鐸同意了，因為他不得分歧意。他的嫡派剩下三萬人；柳大清、胡忠的雜牌，兩萬來人，占有遼陽兵力的五分之二。

換了姚好古、吳鶴年這類人，立即就會明白，關鐸是因為不放心方補真剛纔的大要，怕出去露了馬腳；才俄然提出留他住在宮中的。方補真內心有個小鹿似的，砰砰亂跳，冇空兒想太多，胡亂點頭承諾。

“胡忠等人，老夫來請。其他千戶以上，叫他兩人徹夜就去請，打蓋州、破海陽、救遼陽，他們有同袍之誼，也職位相稱。以道賀為名，鬨個徹夜！花柳街上，樓外樓專供吹簫的珠簾秀，不是冇死在戰中麼？交代他們，珠簾秀吹簫的本領拿出來，務必留客到明日中午。不必全請，挑些老夫也曾傳聞過的人物，便能夠了。”

遼左蓋州。

“卑職覺得，瀋陽不敷慮，潘誠有賊心冇賊膽，蓋州趙過他做不了主。當務之急，第一個需求重視的，當為雙城小鄧。雙城、平壤、蓋州，自北而南、由南而西，連成一線，構成個半圓，剛好把遼瀋、廣寧等地圍在此中。他要有異誌，結果不堪設想。”

有些事兒，不敢想。關鐸撐起家子坐起，越想越不對。他的頭疼痛難忍；腿，疼痛難忍。李敦儒見他麵色慘白，閉眼蹙眉，狀甚難忍；忙喚來兩個侍女，一個幫著揉頭，一個察看腿上傷勢。

“不，請他們入城。就說老夫為感激他們不辭勞苦、遠來互助，已經在城中設下酒宴，要親身宴請他們的將軍，犒勞他們的士卒！不消派太多人去請，派一個就夠了。”以退為進，看他們走不走。

“許人、李靖呢？”

李敦儒一驚，喝采：“好戰略！”

遼西火線。

“八百裡加急，多派妙手，不要走一條路，分路往雙城去。務必刺探清楚，究竟生了甚麼事兒。”關鐸想了一下，彌補，“蓋州也要派去幾個，雙城的竄改，趙過不會不曉得。瞧瞧他們的城防擺設，看看貨色暢通，總能瞧出些打量。”

李敦儒道：“潘誠不成不防。”

關鐸不止一次聽人彙報，柳大清把救濟遼陽的大功，全部按在了他與胡忠等人的身上。就他們這些滑頭？希冀他們，遼陽早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