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舍鳴鼓坐堂,諸人絡繹出去。
鄧舍點了點頭,環顧諸人,說道:“連日來與韃子交兵,諸公多有辛苦。文以謀智,武以英勇。我都看在了眼裡。察罕之以是戰而無功,終究不得不撤兵退走,實際全賴諸位之力。前人雲:‘刑以懲惡,賞以酬功’。明天,調集諸位來,就是為商討戰後的‘酬功’之事。”
至於那些被當作物品犒賞出去的女子們,會否獲得快意的餬口,也就隻要聽天由命罷了。成王敗寇。她們本來的仆人王士誠尚且兵敗失落,除了曾經賣力搜刮過他的士卒們以外,早已無人體貼。何況比如從屬物品的她們?能保有一命就算不錯了。
鄧舍頷,說道:“先生之言,正合我意。”問姬宗周等人,道,“你們看呢?”諸人皆說:“洪先生高瞻遠矚,群情深切。正該如此。”
洪繼勳為,十數人膜拜在地,行主臣相見的大禮。鄧舍笑道:“諸位皆我親信,何必多禮?都起來罷!”說及閒事前,先問洪繼勳,“明天我們旁觀察罕的營地,我叮嚀命人將之細細刻畫下來。可辦好了麼?”
“臣觀主公昔日的酬賞,對待立有功績的臣下,多加官覺得賞。之前,我海東行省初建,百廢待興,空缺的官職甚多,酬之為官,倒也確切應當,不覺得過。但現在,有實權的官職多數皆已授出,且此番建功的文武,多數也早已位居高位。如文平章,此番帶領救兵、救我益都,功實為諸將之。但是,他已經是朝鮮分省的平章了,若遵循之前的常例,實在封無可封。臣覺得,主公封賞功臣的常例,彷彿也到了該竄改之時。
李閨秀從小錦衣玉食,冇做過甚麼粗活,身材珍惜的好,膚色尤其瑩白,瞭望之便如冰雪。因為遭遇慘變,遭到打擊,脾氣外向,平素呆呆的,便彷彿一個木頭人也似。
鄧舍高坐堂上,旁觀諸人的神采,佯笑道:“安豐為朝廷地點,加官進爵,本自朝廷出。先生之言,我殊為不解!”
“此戰,先有趙左丞、李和尚、陳猱頭、高延世諸位,或禦敵於城外,或死守於要隘。後有文平章、張歹兒、劉楊諸位,或馳援自海東,或海運以糧餉。慷慨狠惡如高延世,可歌可泣如陳猱頭,長途奇襲如郭從龍,遇堅而愈勇如張歹兒。又有出運營策如微臣,捨生取義如劉世澤,臨危不懼如楊行健,協防城內如顏之希。誠可謂:文忠而將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