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繼勳不肯答覆,反問道:“主公意下呢?”
鄧舍點了點頭,說道:“先生所言甚是。不過卻也不能掉以粗心。”便展開筆墨,寫了一道軍令,命送去給徐、宿火線。在軍令中,他要求駐軍務必進步警戒、必必要守住黃河沿線,不準放張士誠的軍隊匹馬渡河。
鄧舍與洪繼勳正說話間,室外有人來報:“通政司密奏、火線軍報。 ”
洪繼勳搖了點頭,說道:“臣覺得,主公如許做是不鐺鐺的。”
鄧舍又放開紙,拿起羊毫,想了好一會兒,隻寫下了一句話:“我與將軍,肝膽相照。火線戰局,悉聽尊便。請罪之說,今後再言。”裝入信封,封好了,又從門外叫人出去,叮嚀立即送走。
“……,停止到諜報送來日,他總計聲援到淮泗的軍隊隻要五千多人。按照最不悲觀的估計,即便他將聲援淮泗的軍隊再翻兩番,又即便全數都用來犯我徐、宿,我本地駐軍也足可在冇有外援的環境下支撐月餘。”
“眼下,既然察罕已入彀中,我新軍與徐宿降軍的改編、編練也將近完成,很快可投入利用……,主公,是不是能夠催促陳平章的遼陽軍入關了?”
“噢?”
鄧舍笑道:“是啊。阿過此計,可謂出奇。……,不過,固然如此,他卻要求我懲罰他,先生覺得如何?”
“……,先生說的是,倒是我欠考慮了。”
察罕帖木兒定然不會坐視不管,絕對會遣人出城庇護。他不派人出城便罷,一旦他遣人出城,就抓住這無益機會,“與之纏鬥”。
“聲東擊西、引蛇出洞則不然。用多數做釣餌,變更察罕頹廢奔命,我則以逸待勞,不戰則罷,戰必克矣!”
洪繼勳看過,麵現憂色,說道:“這麼說,李察罕已入彀中了?”
遼陽軍入關之日,就是“引蛇出洞”正式開端之時。
鄧舍頷稱是,翻開了第二封火線軍報,一目十行地看過,還是遞給洪繼勳。洪繼勳問道:“是何環境?”鄧舍笑道:“先生看了便知。”
鄧舍沉吟半晌,以為洪繼勳說的有事理,接管了他的定見,說道:“先生所言甚是。我幾乎辦下錯事!”又想了一想,說道,“雖說現在火線膠著,不能懲罰,以免擺盪軍心。但既然阿過已在軍報中請罪,我若冇有片言隻字的答覆,怕他不免心中不安。……,還是先給他回封手劄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