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甚麼，在正式開打蓋州之前，他就先要與陳虎定計，不吝周瑜打黃蓋，也要爭奪言論的啟事地點了。既然要打，他就冇籌算再去罷休。

“那陳叔覺得，我軍該當如何？”

鄧舍不答，先問：“軍中言論如何？”

他與方補真也聞聽了軍中的傳言，深感不妙；方補真懂些策畫，保全大局，能夠臨時啞忍，收斂了動輒噴人的脾氣；他不可，當著鄧舍的麵，直言詰責。

“陳叔的定見？”

“平壤到婆娑巡檢司，路上山川甚多，門路不好走。兩萬雄師，又押送的有糧草輜重，最快，也得七八日吧？方大人要準信兒的話，旬日以內，必到。”

他一開口，楊萬虎、河光秀當即閉嘴；鄭三寶兀自不依不饒，嘟嘟噥噥。方補真氣哼哼扭了兩下屁股，道：“將軍如何想，就請直說罷！撤兵太子河邊，卑職之以是冇有反對，可就是因了將軍當時的一句話！”

他笑得歡樂，畢千牛也就表情鎮靜。他二人歡笑言談間，大堂外法度橐橐，一人長驅而入。鄧舍定睛看時，恰是陳虎。他先前傳命調集諸將，前來軍議，陳虎第一個到了。

“有此三點，方大人學問賅博，應知欲則不達。我連日來，日夜思慮，為破僵局、戰決，唯有一策，前程仍在‘圍魏救趙’四個字上麵。”

鄧舍撫掌大笑，瞧堂外綠樹成蔭，上午的陽光白亮亮反射石板路上的光，到了約集諸將的時候。鄭三寶、方補真、許人、李靖、楊萬虎、河光秀等人，紛繁來到。

“陷我軍也入窘境。為甚麼？第一，請聽我為諸位計算敵我兵力：蓋州連帶倭人、叛軍，人馬不下五萬；我軍兩萬餘，毛帥四萬餘，並不占較著的上風。第二，毛帥駐軍平原，險要陣勢儘在韃子手中，有道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對我軍有大大的倒黴。第三，我軍一動，其意較著。為包管納哈出攻打遼陽無虞，高家奴定然搏命禁止。”

“兩個彆例。第一，不必催促趙過，他儘可緩緩行軍；第二，先易後難。”

“文將軍說了：大人大人，不打人的，還能叫大人麼？”他學文華國說話，繪聲繪色。

鄧舍說話時，麵上淺笑，眼中憂愁。

“文將軍為平壤留守，有一天，一個高麗的降官，辦了錯事，文將軍勃然大怒，就叫打。當時正在堂會，在場很多官吏，有一個就上前安慰。文將軍的脾氣，將軍是曉得的，……”

鄧舍驚詫，這答覆真是出乎料想，想所未想，不由哈哈大笑，點著畢千牛道：“文將軍果然如此說的？……哈哈，好你個畢千牛，都從哪兒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