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舍忙抓住機遇，一拱到底，道：“將軍刻苦了。”

弱者總輕易獲得人的憐憫和信賴，在故意人的傳播下，這動靜，如暗潮湧動，不但傳遍了雙城虎帳，乃至連許人、李靖所部也傳的繪聲繪色。

鄭三寶重重喘了口氣，兩眼凶光，望向陳虎：“不出了這口氣，今後如何再有臉麵，去帶兵兵戈？”堂堂元帥，被個萬戶扣押，不見天日的地牢裡，待了好幾天。話傳出去，軍中高低誰還看得起他？

鄭三寶暴怒，道：“先你娘！老子有平章大人，……”方補真得了咳嗽病似的，大聲咳嗽不止。鄭三寶驀地驚醒，有些話，做的，說不得。他麵紅脖子粗，張著嘴，下半截話順不下去了。

……

鄭三寶反應過來，目睹方補真、許人、李靖，一邊兒膽氣一壯，一邊兒深覺丟人，破口痛罵：“受你娘！”

鄧舍丟下毛巾：“是說的陳將軍麼？”

他抬出關鐸，事兒就難辦。鄧舍皺了眉頭，沉吟，道：“這，……將軍講的也對，嗯，……這麼著，本將出去，就給關平章寫信，我鄧舍禦下不嚴，請他白叟家肆意懲罰，你看行麼？”

伴同的軍官很多輕笑出來，許人、李靖訕訕的，方補真重重咳嗽一聲。鄧舍道：“亂嚼甚麼舌根，前去，給本將開了牢門。”

鄧舍麵色轉和：“方大人覺得呢？”

“陳將軍不會怪我的，……”鄧舍微微一笑，才入婆娑巡檢司，陳虎的一句私語，浮上心頭，陳虎道：“今我若得蓋州，關鐸需求。如何不給，將軍可曾想過麼？”

“曉得麼？陳將軍挨棍了。”

多日前，鄧舍處劣境而擊敗上風元軍的批示才氣，早已深深切入許人、李靖的心中。 他二人固為關鐸嫡派，畢竟武將，誰能打、誰不能打，還是佩服的。

“鄭將軍覺得呢？”

這個事理，鄭三寶不是不知；然他受了監獄之災，心中憤激難平，兩眼上翻，意義在說：“老子無愧職守，你姓方的做的事，你他日本身去處平章大人解釋罷！”

“滾！”鄭三寶甩手要將他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