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殷勤叮囑，命末將謹慎謹慎。”

他兩個是諸將中的腦，這一帶頭討情，其他諸將也紛繁跟著出列跪倒，隨聲擁戴。一時候，堂內儘是為李和尚告饒的聲音。

趙過皺起眉頭，麵色烏青地詳問交兵顛末。李和尚一一照實答覆。

“不遵軍令，輕則一百軍棍，重責梟。因過致敗，當斬。”

佟生養和胡忠偷偷對視一眼。胡忠往鞠勝的位置努了努嘴，佟生養心領神會，便就擠眉弄眼、朝鞠勝看去。

“聽諸將言道，之前在我軍大敗李和尚後，主公說了一番話，說燕賊‘敗而穩定’，是‘海東精銳，久經疆場，能征善戰’，他們此番得勝，‘非是力屈而敗，隻是因為中了主公的戰略罷了’。……，說得太對了。

“大人本就冇有籌算斬了李和尚，對不對？如果大人果有此意，怎會如此輕鬆就將他放過？起碼也應當‘極刑可免、活罪難逃’！可大人不但冇殺他，軍棍也冇打一下！這不是在做戲又是甚麼？”

“先、先生所說不差，李和尚乃我海東虎將，是、是主公的虎倀獵犬，俺怎能冒然斬之？至、至於為何做這齣戲，倒是兩個啟事。自、自獲濟寧大勝以來，軍中漸有高慢，兵、兵法：‘驕兵必敗’，以是，趁、趁此機遇，俺剛好能夠敲打一下諸將。”嚴厲軍紀隻是此中的一個啟事。

“哪兩個啟事？”

“正、正要與先生商討。”

趙過很少怒的，這會兒言辭俱厲，真如雷霆壓頭。府內諸將皆戰顫栗栗，李和尚汗流浹背，不敢昂首，隻顧叩請罪，連連說道：“末將知罪，末將知罪。但請左丞懲罰！”

鞠勝因為身份特彆，有著“天使”的身份，以是緊挨趙過而坐，就坐在他的動手，此時聞言，也把目光轉向了趙過。

李和尚大敗歸營，回入帥府，跪伏在地上，慚愧之極，他說道：“末將不察，中了老賊的奸計！軍敗而回，請左丞懲罰！”

察罕帖木兒哈哈大笑，說道：“知我者，先生也！”

察罕帖木兒還是嘿然笑道：“求之不得。”

“推、推出去，砍了！”

“先、先生為何笑？”

聽完了，趙過頓時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一上麵前的案幾，按刀起家，大聲地詰責道：“你、你出城之前，本帥是如何交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