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賊1_2 關鐸 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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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補真不假思考,昂然道:“高官非所願。卑職隻求能在這滾滾世中,滾滾塵凡裡,永保孤直。”關鐸道:“賢人自古儘貧賤,何況我輩孤且直。你這是自比青蓮了。”他飽讀詩書,援引的詩句恰到好處,毛居敬笑道:“方大人誌如其名,本將好生佩服。”方補真,字守道,又補真、又守道的,真要做到,非孤直不成。

酒這東西,喝得越多,後勁越大。鄧舍熱血衝頭,心知本身醉了,晃閒逛悠,拿眼看人,隻感覺麵前一雙,麵貌似曾熟悉,辨認半晌,瞧出來是方補真,他笑道:“方、方大人,你我同來,為何還向我敬酒啊?”方補真道:“高麗時,久得將軍照顧,一向冇得表示感激,趁明天這個機遇,聊表謝意。”一飲而儘。

當年焚上都,鄧舍遠遠地見過上都的宮殿,冇出來過,這是第一次切身材驗,吃驚關鐸的場麵,記得他在軍中很以樸實著稱。他這邊兒轉著動機,很快,一個寺人打扮的人出來傳話,道:“平章大人有請。”鄧舍心想:“連寺人也有了?”整了整盔甲,摘上馬刀交給侍衛,和方補真一起,跟著毛居敬走入殿內。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們老一輩兒,就拿老夫來講,半截入土的人了,存亡早看的淡了,獨一難放的心願,實在也都就在你們年青人身上了。隻要你肯長進,將來能做出一番成績,老夫想,你寄父鬼域有靈,也必會欣喜。”

關鐸感喟道:“你的義父老夫見過,騎射兩精,技藝純熟,為人豪氣,更可貴有一片赤子之心,端的條豪傑。可惜了,可惜了。”拍拍鄧舍的肩膀,道,“不過你也不必太多傷感,馬革裹屍,本就是我疆場男兒的本質。亂世中,死在疆場上總好過死在床榻。何況,你寄父雖死了,不是還你麼?

關鐸攔住了,道:“鄧萬戶不像你,酒罈子裡泡大的。吃兩口菜,墊墊底再說吧。”笑著對鄧舍先容,“這個傢夥,參軍前,釀私酒出身……。”三碗急酒下肚,鄧舍趕了幾天的路,又冇用飯,頭微微暈。他一邊兒聽關鐸說話,一邊兒轉動腦筋,深思關鐸事合企圖安在?

接著拂塵宴變立室宴,那武將小杯換大碗的要求,要說冇得關鐸的表示,鄧舍毫不信賴,聞著撲鼻的酒香,他猜出個能夠,想道:“籌算灌醉我麼?”轉念一想,灌醉了我,對關鐸又有甚麼好處?好問高麗的局勢?冇事理啊,有姚好古在高麗,他會有甚麼不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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