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方國珍、張士誠遣使高麗。
福建行省方平章,即為方國珍。他不但受的有蒙元江浙行省平章政事的官職,三個月前,朱元璋遣人給他送去福建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的符印,他雖告老不任職,卻也接了平章印。故此,鄧舍有此一說。
投降蒙元?他向來冇想過的。張德裕說的再天花亂墜,何如道分歧,不相為謀。可,也不能直接回絕,在不想開戰的時候,虛與委蛇總強過明火執仗的對峙。席上一時無聲,溫馨的掉根針,都能夠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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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壑難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古之帝王固然人傑,但期間的範圍,到底不如近代的巨人。蠻橫的征服,用殛斃來獲得小我的滿足,隻是蠻夷之屬。以天下而奉一人,以一人而治天下,能夠稱之為小道。
不久,鄧舍先行離席。姚好古、洪繼勳陪著張德裕又喝酒多時,止談風月,不再說及軍事。宴到夜深,賓主儘歡而散。張德裕出來酒樓,與世人話彆,自有人送他歸去迎賓館。
他把盞細想,越想越透辟,瞥了洪繼勳眼,心想:“好懸冇被你繞出來。”不由得信心大增,隻要海東鼠兩端就好,大能夠先許其高麗之地,再給他高官厚祿,即使他接著坐觀時變,隻要他肯承諾包管臨時不打擊瀋陽,稍待光陰,給瀋陽從漠南等處征兵的喘氣機遇,彆的統統好說。
“如果明私有效仿漢初三傑的誌向,那麼可與我家丞相大人兩家聯手。中國的豪傑,豈止有察罕、孛羅麼?明公可先定高麗於右,接著我家丞相大報酬明公開遼西之路在左。
“明公既與我家丞相大人神交,可知我家丞相大人之誌?”
對鄧舍來講,這不啻一大喜信。打盹了送來枕頭,江浙儘繁華之地,和他們搞好了乾係,大大無益下一步經濟的展。
“退,鎖遼西拒敵關內,封塞外不準大海,明公得海東,我家丞相大人據漠南,不失一方之諸侯,足以待機而應變。是以,以功則克,進則汾陽王;以守則固,退則燕之疆。敢問明公,意下如何?”
看過諸人,他收回視野,提點精力,目不轉睛地望向了樓梯口。他冇有見過鄧舍,這威震遼東的少年齡實是如何的人物呢?他身為使者的重擔在肩,不免忐忑,帶點獵奇,模糊的壓力。
張德裕餘光灑了一圈兒,見不管是剛纔侃侃而談的洪繼勳,抑或一向未一言的趙過,十數文武大員,一個個屏聲氣氣,恭恭敬敬的站著,大氣不敢出一聲,對鄧舍尊敬乃至畏敬的態度,儘顯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