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魔族現在，就剩下你我了，不要讓哥哥擔憂了……”

顏洛泱走上前，看著她堅固的身影，妖嬈眼眸沉痛，還是握緊了雙手。

“越越，這一次大戰，天界傷筋動骨，被衡蕪朋分，要亂上一陣了，我們走吧。”

“洛泱哥哥，方纔那一片火光，就是衡蕪所為？”

陌風越心中苦澀的短長。

“這一場戰役，誰都冇贏，可誰都輸了。”

疆場當中，死屍各處，不知是天界的，還是忘川、妖族的。

“妖族為魔族賣力，鉗製天界，而衡蕪，隻是我放在天界的棋子，到了需求的時候，給出天界致命一擊，咳咳咳咳……唯杉女帝野心收縮，天君給不了她想要的，恰好可覺得我所用。”

陌風越瞅著這無邊夜色，握緊了手腕。

陌風越還是清楚的瞅見了牧廣陵一襲飛舞著的紫色衣衫。

顏洛泱冇有瞞她，現在俊美的容顏慘白非常。

“越越，你不必如此。”

“說到底，魔族與天界，兩敗俱傷。”

她與他，完整分裂。

本是悠遠的彷彿夢境般的回想，這一刻卻如此清楚。

夜色烏黑，無星無月。

砰地一聲，手中的古琴猛地丟出，落入空中，哢嚓一聲，頓時四分五裂。

“不，對於他，我從冇有贏過，從始至終，輸的隻要我。”

“不，這是我親手毀滅魔族的代價！”陌風越回身，青衫在夜色中暗沉非常，她拂了拂身上的落灰，笑的七分幽冷，“上神無淚，明天總算是領教了！”

她這些年，都乾了些甚麼啊，魔族滅，阿爹死，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拜彆……

如同這一刻她無缺的心臟，不再完整。

“衡蕪，也是魔族的人？”

她聳峙在一片死屍當中，像是傲岸的鬆柏，在這無邊月色中刺眼如神。

牧廣陵也看著夜色下她不再清澈的雙眸，感喟了聲，這就是，所謂的代價。

落日下，他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一起朝著熟諳的院落走去。

城樓下，卻有一人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