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治都功印……”
五花婆婆連連呼喊心盅,半點迴應也無,心下狂怒,揉身遙飛,伸開大袖,數不儘的盅蟲,密密麻麻充滿了天空。
千均一發之際,青陽調轉酒葫蘆,伸掌一拍,壺中劍奔雷而出,與那降魔杵兩廂一接,光爆如蓮散,劍裂,人飛!
取出一枚胭脂瓶,比了比,裝不出來,便欲起家不睬,突見那物猛地昂首。
淒冷的夜,青陽一步踏出院中,不溫不火的看著麵前世人。
青陽歪傾斜斜的站直了身,麵色慘白若紙,雙眼卻清冷如冰,漸漸的掃過齊步後退的四人,漸而,似嫌奔雷血煞盅的叫聲過分刺耳,眉頭一皺,揚起葫蘆驀地一震。
風聲哭泣,張宗越乾笑如鬼:“哈哈,哈哈哈!”
“嗖!”
五花婆婆一聲不吭,儘管飛舞大袖,一隻隻毒蟲濺射如潮,此中,更有離虹經天,時爾在東,倏而在西,俄而又挑飛向天,驀地一個拆鉤,直直往下墜,疾取青陽頭顱。
鋒利與慘痛的叫聲同時響起,五花婆婆氣血上湧,禁也禁不住,“哇”地噴出一口血,奔雷血煞盅則被人一巴掌拍飛,本命心盅非同彆物,盅若傷,養盅人亦傷。
壺中劍脫鞘而出,劍鋒吐煜,光芒狂泄。奔雷血煞盅是靈物,非是死物,從速振翅暴退,誰知那壺中劍卻不依不饒,一擊連一擊,一浪蓋一浪,硬生生將它的毛翅斬斷,再打橫一拍,將其拍得無影無蹤。
“啊,老身與你拚了!”
“叮鈴鈴,叮鈴鈴……”
“太大了。”
紅光一閃。
四象殺陣,一動皆動,紅肚兜時進時退,身形飄忽如鬼,不竭震起腕上金鈴,一道道淡金色的光暈向青陽罩去,時而,瞅得空地,更是把脖子上的銀項圈一扯,朝著青陽便扔。那銀項圈也不凡物,撕風裂幕,遇樹,樹拆,逢柱,柱斷。
以葫蘆口為中軸,一柄又一柄的壺中劍爆裂開來,如青蓮展葉,似大日開眼,四周八方遍及壺中劍!
現在,張宗越已動,緊緊把住東方,身上浸了一層光,鬚髮皆張仿若天神來臨,十指結印如輪轉,嘴裡喃喃有辭,即見得,那枚劍簪拉起丈許銀芒,繞著不住暴退的青陽,鋌、刺、纏、削。
因而,青陽便站在了這裡。
世人一步步逼近,玄明和尚走在正中,灰褐色的僧衣裂蕩如旗,隨時籌辦再來一擊,張宗越在左,五花婆婆居右,紅肚兜處後。
“啾,啾啾!”
六字真言,杜口禪!
地上,駭然一張貓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