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昔日是昔日,本日是本日,本日可巧李靳表情不那麼好,更何況此次千琮門的事,還是他親身在內裡過問了的。
溫漓也是個金丹修士,在他法力真氣威壓之下,竟連個小指頭都動不了,更遑論掙紮抵擋,不但呼吸不能,身上靈力也被死死壓住半點流轉不得,神采垂垂憋得醬紫,四肢也不竭抽搐。
李靳不再看她,嘲笑了聲,對身側的沈錦瑛道:“你也學著一些,彆我纔不在了幾天,就甚麼不長眼的蠢東西,也敢爬到你頭上來。”
溫漓常日裡也常拜見李靳,但那都是他和顏悅色之時,青池山上的小輩也都曉得,掌教真人待女修格外暖和刻薄些,向來冇見他罵過哪個女修。
李靳看她隻差一口氣上不來就要昏死疇昔,才翻了手腕一甩,將她全部身子甩得直飛出去,脊背撞在大殿的廊柱之上,當下“哇”得吐出口血來,俯在地上大口喘氣,連爬起來都不能。
顧清嵐微淺笑了笑:“我信賴李師兄有朝一日會將宗門之風改革。”
哪怕李靳有這個設法,要將七峰好好整治一番,扶正宗家聲氣,當今也不是個好機會。
路銘心在旁不防備看到郭睿如許,忙上來將他從顧清嵐身上拉下來,搶過來抱住,略帶生硬地笑了笑:“小睿,你也要感謝我啊。”
當時他們還未找到七修子和千琮門的門人時,路銘心還想過要收郭睿做門徒,但現在七修子返來了,千琮門的門人也都在,她要再硬將郭睿要走,就不是憐憫強大,而是仗勢欺人。
郭睿連連點頭,還埋頭在他大腿上蹭,密切非常:“仙子真人,你真好。”
他抱著顧清嵐,昂首高興地對他說:“仙子真人,感謝你救了我師尊和師兄師姐們。”
他說要馬上回山,卻隻字未提如何措置千琮門的人,青池山的世人剛看他發了通火,那裡還敢再說其他,當下紛繁祭出佩劍緊隨其上,方纔還站了一殿的團團紫雲,頃刻間就要走了個一乾二淨。
顧清嵐怎肯受他一禮,也俯身還了禮,道了聲不敢。
顧清嵐看路銘心一邊抱著郭睿,一邊卻還是嚴峻地看過來,彷彿恐怕除了郭睿以外,另有甚麼人要跟她搶師尊,不由微微勾唇笑了一笑。
他說著就微頓了一下,又開口說:“哪怕不消去青池山請罪,七修子前輩另有前輩門中弟子們,也不宜再留在山上。”
青池山的這些小輩修士,卻反倒一個個倨傲驕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