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卻鬨出了這麼一出事,還出了個勾搭魔修的薑曄,即便人已經死了,大宗門要找他們錯處,也還是能翻來覆去地一提再提。
李靳身為道尊事件繁多,此次幫了他們已是天大恩德,總不能日日照拂著他們,他和李靳之間,也並冇有能讓李靳惦記至此的友情。
顧清嵐在這裡跟七修子說話,那邊人群裡就鑽出來一個小小身影,撲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恰是被他們留在大殿上的郭睿。
她看李靳神采有些不對,也還是冇以為李靳會把她如何樣,就還是像常日普通,對李靳甜甜笑了笑,語氣裡乃至還自作聰明地帶上了些撒嬌的意味:“掌教真人這麼說,倒教弟子惶恐,弟子那裡有甚麼膽量,不過是依例做些事情……”
七修子纔跟李靳返來,就被溫漓頤指氣使地說了一通,還傳聞不但薑曄的屍首要被要走,連本身也要去青池山請罪,正一臉淒苦地站在一旁,想著待會兒舍著老臉不要,也要跟李靳討情。
李靳對本身大門徒這慎重淡然的性子,還是頗欣喜對勁的,微勾了下唇角,一振衣袖,轉了身道:“都還愣甚麼?馬上隨我回青池山。”
七修子方纔帶著門下弟子返來,他就一頭撲到了本身熟諳的師兄師姐懷裡撒嬌,這時候纔想起來找顧清嵐。
接下來的話,她卻連一個字都再說不出來,是李靳抬起了手,隔空扼住她喉嚨,將她整小我提了起來懸在半空,冷嘲笑了笑道:“你信不信,我本日就在這裡將你捏死了,回山去奉告你師尊,你是被魔修殺了,你師尊也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七修子沉默很久,終是長歎一聲,這一聲感喟,也是帶著半世的酸楚不甘,滄桑悲慘:“老朽無能,還望顧真人能提點互助一二。”
七修子也曉得這已是此時他們這些人最好的歸宿,點了頭對顧清嵐俯身行了一禮:“老朽和這幫不肖門徒,今後也要仰仗顧真人了。”
他說要馬上回山,卻隻字未提如何措置千琮門的人,青池山的世人剛看他發了通火,那裡還敢再說其他,當下紛繁祭出佩劍緊隨其上,方纔還站了一殿的團團紫雲,頃刻間就要走了個一乾二淨。
犯事的人要被清查清理不說,宗門掌教和其他弟子也要去青池山賠罪,被青池山的長老們以不放過漏網之魚的名義盤問個遍。
青池山的這些小輩修士,卻反倒一個個倨傲驕橫得很。
顧清嵐看路銘心一邊抱著郭睿,一邊卻還是嚴峻地看過來,彷彿恐怕除了郭睿以外,另有甚麼人要跟她搶師尊,不由微微勾唇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