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鏡沉寂下來的時候模樣甚為淺顯,燕夕鶴看了結明顯認得,不由自主身子一震,訝然到:“這就是琉璃鏡?”
顧清嵐聽著,還是微淺笑了笑:“保家衛國,死得其所,我卻不曉得那些英烈緣何要管我索命。”
他也不知本身在琉璃鏡中見到的,會不會都是影象中熟諳的人,現在對著這個少年紫昀,也隻笑了笑,抬手撐著身側的牆壁,低頭衝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如果將此物帶在身側,又不能用法力將當不時壓抑,倒是一不留意便能夠要骸骨無存。”
顧清嵐和李靳還都從未聽過這些話,相互又看了一眼,顧清嵐纔對他說道:“燕二公子是如何曉得這些的?”
他勉強掃視了一圈四周,感覺此處看上去頗似塵寰的軍帳,又看到路銘心一身戎裝,就
倒是路銘心毫不客氣地去扯燕夕鶴:“燕二你做甚麼抱著我師尊,快鬆開!”
輕咳了聲,低低開口:“路將軍,這是何意?”
他轉過甚,看到那是個束了方巾,做塵寰書童打扮的少年,臉孔倒是熟諳的,恰是淩虛真人的弟子,昔平常會到寒疏峰來的紫昀。
隻是路銘心還是那般暴躁的性子,卻又不再聽他說話,也真叫他頭疼。
顧清嵐想開口同她說話,就看她抬手在他胸前退了一把,這一掌倒是帶了些力量,將他推得連連向後推了幾步,直到撞上一旁的桌案,才勉強停了下來。
顧清嵐曉得趕上了調笑的熟行,也隻微淺笑了一笑:“雲風之軀已毀,這人間天然再也冇有雲風。”
他都賠罪說了“莫要見怪”,顧清嵐也隻能淺笑了笑:“燕二公子不必多禮,當年也確是我瞞著二位化作了雲風……我是雲風時,同二位是平輩訂交,不需拘泥於這些禮數。”
如許想起來簡樸,突破心魔卻又何其艱钜,更何況他的心魔,卻又是修士們最聞之色變的情劫,他本想若心魔不能衝破,最多看可否支撐到局勢已定,那麼他屆時即便道隕身故,也冇有太多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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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嵐合了合雙目,待再展開眼時,勾起唇又笑了笑,已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此前商討軍機,莫將軍已知此番兵行險招,免不了有不測,出兵也是莫將軍親身命令。兩軍交兵,傷亡在所不免,莫非統統毀傷折耗,路將軍都要算在本督頭上,要本督一力承擔?”
路銘心看說不過他,也就冷哼了聲不去理他,顧清嵐望著床榻上昏倒不醒的莫祁,故意凝集起木係靈力為他療傷,卻發覺本身如同方纔一樣,使不出任何神通,好似他真的就隻是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