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又憐憫地拍了下他的肩:“顧真人就是雲風。”
衛稟的臉更紅得不成模樣,莫祁看他實在難為情,笑著抬手拍了他肩膀:“冇事,師弟對我的情意我都曉得了,這些年難為你。”
顧清嵐現在規複了雙係靈根,靈力中也帶上了木係靈根的氣味,衛稟又細心看了他幾眼,覺出了些熟諳的感受,驚詫道:“雲師弟?真的是雲師弟?”
在她心中,彷彿凡是打不過她的,她儘都能夠隨便欺負差使,這麼一想,衛稟和燕二在她這邊能夠實在冇討到甚麼好處。
畢竟人對於幼年時的朋友玩伴總有種莫名的牽絆之情,修士也不能免俗。
顧清嵐又笑著搖了點頭,他卻也冇想到,當年借雲風之身稍稍照拂了一下的兩位後輩,竟在雲風滅亡後,還仍對他很有交誼,乃至立碑記念。
顧清嵐聽著勾唇點了下頭:“也好。”
他又看了看李靳,兩人目光交彙,各自有了計算。
他說著還精力一振道:“提及來燕二也到了青池山,若能奉告他雲師弟還活著的動靜,想必他也會非常隔心。”
他想著就對衛稟笑得溫和了些,輕聲道:“這倒不必,雲風之身確已歸於灰塵,我還要多謝衛道友和燕二公子的顧慮,令他不至於消逝得無聲無息。”
但燕夕鶴,卻早已不是當年阿誰風騷率性的大族公子哥兒,叫他有些揣摩不透。
這時莫祁沉聲開口:“不知兩位是否籌算將燕二公子也拉入局內?”
李靳也笑嗬嗬地點了點頭:“那甚好,我差人去請燕二公子過來,就說莫師侄要跟他話舊。”
但獨首山試煉大會,不但叫他受傷被困,飽嚐了擔驚受怕的滋味,還目睹了火伴的滅亡,真正見地到了存亡無常。
不但呼來喝去,還叫雲風給他做庶務,給他烤肉吃。
路銘心不但把他今後拉,還硬插了過來,擋在他跟顧清嵐之間:“說話就好好說話,乾嗎脫手動腳,奉告你,我師尊也是你長輩,對長輩拉拉扯扯像話嗎?”
她這麼撒嬌,倒教中間的衛稟看得直了眼睛,他前次見路銘心和顧清嵐,還是在路銘心滑跪疇昔抱住顧清嵐大腿的時候,當時顧清嵐將她擊退,路銘心假裝受傷,他還非常心疼了路師妹一陣。
他說者偶然,路銘心卻轉了轉眸子,道:“哦?甚麼情意?”
顧清嵐看向李靳,李靳點了下頭:“燕氏也派了人過來,燕夕鴻還要在家主持事件,來的是燕夕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