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後,還又自歎了聲,伸開雙目重又看著她道:“心兒,你再去幫我取些酒來……”
顧清嵐卻又搖了點頭,似是想到了甚麼,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唇邊眼梢,淨是暖和:“你小時敬愛靈巧得緊……不能算作辛苦。”
他說話實在比昔日慢了很多,一個字一個字普通不緊不慢,李靳說他大了舌頭,恐怕就是指這個。
顧清嵐輕搖了點頭,還是看著她微淺笑了笑:“無妨,隻是當時我偶爾會想到……若如許下去,我或許不能再見心兒幾麵,就要傳你衣缽……也不知你接了傳承後,會不會怪我實在教你太少……”
現在顧清嵐就這麼悄悄淡淡地說了出來,她聽著卻要比聽到任何聲音都更驚心動魄。
這又那裡是經心極力那麼簡樸,這的確是在以命換命。
看他那模樣,路銘心頓時感覺心尖顫了顫,的確要跟著他蹙起的眉尖心碎,咬牙硬著頭皮說:“現在已是夜裡了,師尊還是先歇下,明日再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