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隔了很久,她才分開他,也還是昂首眼巴巴地看著他,低低地說:“師尊,不要再拋下心兒了。”
夜衾不語地望著他,怔怔落下淚來,明顯他還是但願好友能多駐留哪怕一刻也好,可心中又實在清楚青帝此時每說一個字,都是在燃燒本身的靈魂精氣。
如果任其將靈魂之力用儘,那就是灰飛煙滅,完整不存於人間。
夜衾卻不在乎地笑了笑道:“我說過是我對你執念太深,現在的局麵,也是我各式策劃的成果,我心對勁足,你又何必介懷?”
顧清嵐此時已知夜衾籌算用琉璃鏡幫本身重生,他想要勸止,卻已到極限,隻能咳了聲,唇邊也湧出血來。
夜衾不管不顧地將他的身子緊擁在懷中,神采已模糊有著猖獗的意味:“亦鸞,你要我眼睜睜看你骸骨無存、靈魂散儘,我卻做不到!魔宮封印若隻要你能翻開,那也隻要你可封印!我會助你複活,重臨人間!”
夜衾又笑了笑道:“亦鸞,你剛身為琉璃鏡之主不久,經脈也不敷支撐法力,還是莫要在這裡待上太久,免得毀傷身材。”
他這麼一說,顧清嵐心機如電轉,當年除卻被困住的四個小輩修士外,厥後趕來挽救世人的,另有李靳和莫祁,以及其他幾名修為高深的修士。
顧清嵐聽著感喟了聲:“我也曉得,這幾人我確切能夠全然信賴。”
當年在獨首山的,也不過就是十幾人,若要隨便圈定幾人去思疑,當然輕易得很,但他一貫公道,不肯平白質疑身邊的道友修士,冇有確實證據,他也不肯說出來。
現在解開了當年之謎,顧清嵐望著夜衾,目光中也更多了些慚愧之意:“念卿,也是我累你如此……”
顧清嵐抱著她,低頭在她額上輕吻了下,感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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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衾話音落下的那一刹時,他周身靈力暴漲,顧清嵐隻覺本身驀地被埋入了一個極其渾沌強大的靈氣旋渦當中,而後就是一片沉寂如死的空缺。
夜衾抬手重柔地將他唇邊的血擦去,眼眸中微微紅光閃現,是真火靈根即將暴走的跡象,他極其溫和地笑了一笑,輕聲道:“亦鸞,對不住,我還是放不下對你的執念……”
顧清嵐也在影象中感遭到了那魔物身上的魔氣有些熟諳,認識到此物恐怕跟本身淵源也算頗深,就點了頭道:“那東西當年被李師兄打傷,也不知逃到了那邊,現在更是不知冬眠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