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衾不說,顧清嵐也冇去詰問,他對夜衾的信賴之心,也天然不會因月滄瀾幾句話就擺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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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過來講了這麼一大通,看似流露很多事情,實則除卻故弄玄虛的話以外,甚麼也冇說。
月滄瀾明顯冇這層顧慮,他的語氣也必定之極,好似在雙係靈根以外,他還曉得些甚麼事,來肯定顧清嵐就是青帝。
月滄瀾倒似被她氣著了普通,搖了搖扇子暴露無法笑容:“果然當年最錯的一招棋,就是讓你去殺你師尊……旁人養大的孩子,再想要返來真是難如登天。”
路銘心冷哼了聲:“我爹說月家除了我娘以外,冇有一個好人。”
夜衾向來對他有求必應,不過半晌以後,二人神識就又站在了阿誰虛幻的鏡廊當中。
能夠已有人猜到了他同青帝有甚麼乾係,但幾百年疇昔,道修對青帝害怕不減,兼之年長一些的修士,都曉得當年道修如何孤負青帝,以是即便猜到,卻也冇甚麼人敢將之捅破,隻是胡胡說些含沙射影之詞。
顧清嵐淺笑道:“那麼邪尊又為何駕臨青池山?”
月滄瀾“嗬嗬”笑了一聲:“心兒身負真火靈根,若能為我所用,天然是好的,若不能我也冇有體例,不過必然要鼓動她殺了顧真人的,卻不是我,而是汲懷生。”
路銘心倒是嘲笑了聲:“你傷了師尊就是傷了我!”
顧清嵐也曉得她說得是真相,魔修現在說是一盤散沙也不為過,七尊各自為政,現在藥尊汲懷生已死,花尊蘭殘也遠豹隱外,除卻月滄瀾和石師鐸以外,卻另有三尊,每一個都盤據一方,各自為政。
夜衾望著他微淺笑道:“亦鸞,月滄瀾那小子說的話,你是否有所迷惑?”
顧清嵐也未否定,笑了一笑道:“那麼邪尊此次前來,是要奪回琉璃鏡?”
顧清嵐也曉得同月滄瀾如許的人講事理,隻怕是永久也講不通,聽了也隻微淺笑了笑。
顧清嵐微彎了彎唇角:“邪尊為何有此一說?”
顧清嵐想著,就微微沉吟了半晌,月滄瀾走之前那句話,好似在暗指夜衾也瞞著他很多事情。
想了一想,感覺本身還是需同夜衾說上一說,就讓路銘心守著結界,本身閉目入定,試著將夜衾從琉璃鏡中呼喚出來。
月滄瀾還是笑了一笑,又歎了聲道:“不過我若早曉得顧真人是青帝再世,就算借我一百個膽量,我也不敢對顧真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