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滄瀾看了她也先“咦”了聲,隨即笑道:“心兒你見了孃舅,如何還是如此不高興?”
他說得聽起來彷彿口氣過大,不過卻已經能算是謙善,他現在已是散仙之身,若又能規複了當年青帝的法力,那他和這些金丹修士之間的法力差異,是怕比未結丹的修士和金丹修士之間的法力差異,還要大那麼一些。
顧清嵐好笑地轉頭看了她一眼,輕咳了聲道:“我若不是實在冇精力同他們多說,也不會這麼恐嚇他們。”
路銘心依偎在他身邊,又把他的手拿過來,去吻他的掌心:“那是天然,我可捨不得師尊有半點累著。”
李靳很有些愁眉苦臉:“這位武尊提及來也是我的前輩,何必然要跟我這個後輩一較高低?”
顧清嵐又暖和笑了笑:“我若能將青帝的法力應用自如,此次論劍大會上眾位道友,包含李師兄,天然冇有一絲勝算……正因我還未能規複古日法力,此次論劍,也還能夠有些變數。”
他是青帝時自不必說了,就算他厥後身為顧清嵐,也是自小資質過人,十六歲便可結丹,劍術也成就不凡,哪怕是李靳,也知他信他,向來冇說過要變得比他強,好替他做事。
顧清嵐聽到這裡也不由笑了:“看來這位武尊是衝著李師兄來的。”
路銘心看了他這和順淺笑的模樣,當然又雙眼發直,湊上去吻他,還往他懷中縮,方纔那番豪言壯語,也就不知丟到那裡去了。
他倒是還能腆著臉自稱“孃舅”,路銘心差點一口啐到他臉上,倒是顧清嵐笑了笑安撫她:“心兒,莫要太嚴峻。”
李靳的憂?倒也有些事理,石師鐸雖已久不出世,劍法也天下聞名,夜衾活著時天然輪不到他,但夜無印和他孰高孰高攀難有定論。
到了殿外後,她還忙去拍顧清嵐的馬屁:“師尊好短長,這些人囉嗦得短長,就要給他們些都雅!”
李靳歎了口氣道:“這位武尊倒是樸重得很,先前他們到時,我讓錦瑛奧妙先去山下見了他們一次,這位武尊開口就問錦瑛,我要插手論劍大會是否失實,錦瑛天然答了確切如此……他就說了聲好。”
這類話,顧清嵐倒不管是身為青帝之時,還是現在都從未聽過。
路銘心又忙問:“師尊,你身子好些了冇有?”
若不是他一貫堅毅,也早讓那些人看出了端倪,即便如此,此地也不能久留,他不欲多說,表示路銘心跟他一起先回彆苑。
月滄瀾還是望著她歎了聲道:“心兒你這就曲解孃舅了,我哪怕幾次三番想要取顧真人的性命,卻也從未想過傷及你啊……孃舅也隻但願能同你團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