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頓了一頓,又淺笑道:“諸位道友若無貳言,李師兄便可如此辦了。”
路銘心一眼瞥到代表燕氏的燕夕鶴也在,又掃到其他幾大世家的人,就曉得是否開魔修入論劍大會的先例,確切關乎嚴峻,除卻三山宗門外連凡修都被拽來一起共商大事。
他這一句話,說得輕巧,在場諸人倒是齊齊都變了神采。
在坐的這些長老們,卻幾近都是認得他的,前幾日他在飛來坪上驚鴻一瞥,很多人都冇來得及見他,厥後他就又關門謝客,說是閉關,就更冇幾人見過了。
可現在他們客客氣氣地遵循論劍大會的端方,先送來名帖要求插手大會,再等在山劣等候被招上山,青池山就有些騎虎難下了。
若此時在場這些長老峰主們都能說話,定然有人已想一口吐沫啐了出來:霸道成如許,還身子不好?如果好了,那還得了?
這股法力除卻顧清嵐昔日立名的冰係靈力以外,另有另一股活力勃勃的溫和靈力,好像萬物發展沁民氣脾,恰是木係靈力。
魔修插手論劍大會,天然全無先例,但統統人明顯也都忘了,當年論劍大會第一次召開之時,還曾放出話來,說要廣邀天下道友,隻如果修道之人,皆可報名插手。
顧清嵐卻已又起了身,對身後站著的路銘心道:“心兒,其間事了,隨我歸去吧。”
顧清嵐沉吟了下問:“雲澤山誰在內裡?”
他還是淺笑著輕聲軟語,卻話音剛落,身上就驀地披收回強大勃發之極的法力,那法力之強,竟是如同有實在體,沉沉壓在頭頂,令在場諸人俱都如登臨高山之下,唯有瞻仰山嶽之威,感慨六合廣博,卻毫無輕瀆順從之心。
顧清嵐直到這時,才抬了眼眸,從這些長老峰主臉上一一掃過,現在間隔他身為青帝之時,已疇昔了四百餘年,當年那些修士也都換了一輩。
他走到李靳身側的椅子上坐下,也未掃視世人,隻是微垂了眼眸問李靳:“李師兄,你同諸位說到那邊?”
李靳早想如此,現在痛快非常,忙站起家道:“顧師弟身子還不好,說這麼多話定然累了,快些歸去安息吧。”
但這些道修首級們,卻還是普通地各懷算計、怯懦怕事。
魔修哪怕修得是為道修所不齒的魔道,卻也確切能算是修道之人,他們若成群結隊打到青池山上,那就是蓄意粉碎論劍大會,道修天然要打歸去。
自從青帝和魔帝隕掉隊,道魔之間的壁壘這幾百年來更是深了很多,魔修在道修中近乎大忌,連提都不能提起,更何況為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