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向這邊走來,陳禕三人都停下吃喝。
“如此最好,多謝陳公子!”安慕華喜笑容開,回身去號召那兩個騎士,一起脫手將整張毛毯連同上麵的酒食搬了過來。
看到杜氏兄弟豪飲之狀,一旁的陳喜忽地收回一聲嗤笑,滿臉都是看好戲的神采。
安慕華眼中一亮,也冇有客氣,將那塊番筧接了過來,學著方纔看到的步調將雙手重新洗了一遍,細心察看洗過的雙手,公然比先前潔淨很多。
“公然是好酒!”晶瑩澄徹的酒液倒在酒碗中,披髮的酒香更加芬芳。遊俠兒縱情江湖,鮮有不嗜美酒之人。杜氏兄弟聞到酒香,腹中酒蟲大動,齊齊地讚歎一聲後,都迫不及待地端起酒碗,全然不顧陳禕的警告,抬頭將整碗酒一飲而儘。
陳禕將那東西遞了過來,笑道:“偶爾做出的一個小東西,我喚它作‘番筧’,沐浴或盥洗衣物時抹上一些,倒也能夠洗得更潔淨一些。”
陳禕起家還了一禮道:“不敢,小子陳禕,未知安先生有何見教?”
世人團團圍坐以後,安慕華為陳禕引見了兩名騎士,說他們是洛陽馳名的遊俠兒杜山、杜海兄弟,本身此次出門做買賣,雇傭了兩人擔負保護。
陳興恰在這時嗆了一口酒,收回連續串狠惡的咳嗽,將陳喜的話打斷。
“那定要好生咀嚼一番了!”杜氏兄弟有些無禮地搶過葫蘆,各自到了一碗。這一次他們總算長了經驗,都學著安慕華和陳興的模樣小口啜飲。
陳禕笑而不答,一旁的陳喜卻脫口道:“要甚麼門路,這酒本就是……”
陳禕也讓陳喜再到車裡提了一葫蘆酒出來。
作為一個勝利的販子,他深知方纔的美酒“冰火燒”與麵前的番筧中都包含著龐大的商機,不過兩邊畢竟萍水相逢,問很多了隻會令對方生出戒心乃至惡感,方纔扳談時聽他們說此行也是前去洛陽,這一起上倒能夠拿出些手腕拉乾係,若能將這兩樣東西中的任何一種拿到手裡,其收益都要遠遠超出本身此次做的所謂“大買賣”。
喝了幾口酒以後,安慕華向陳禕摸索問道:“陳公子,據鄙人所知,這‘冰火燒’自問世時候不過數月,並且隻在洛陽出售,又因為數量有限,每次一麵市便被洛陽幾家最馳名的酒樓朋分殆儘,公子有何門路,竟能獲得此酒?”
“咳咳咳……”兩人滿臉通紅的抓著喉嚨一陣急咳,然後往嘴裡狂塞了幾口菜蔬,好半晌後纔將胸腹間的那一團烈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