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循環圈套。”林雪俄然扯開領口，鎖骨下方的冰晶紋路正在吞噬金屬碎屑，“還記得蕭霖辦公室的莫比烏斯環模型嗎？”

腐臭味混著機油味湧進鼻腔。張俊的手電光圈裡晃過成堆的機器殘骸，某台粉碎機裡卡著半截熟諳的作戰服——袖口的龍鱗紋路和他明天換洗的那件一模一樣。

“乖女兒，看看你左邊第三根鉚釘。”

“醒醒！”林雪的冰錐擦著他顴骨飛過，釘穿撲來的機器蜘蛛。紫色黏液噴濺在糖紙上，熔化出北鬥七星的形狀。

維修梯絕頂透出寒光。張俊踹開變形的柵格，冷凍庫的白霧糊了滿臉。二十八台培養艙環抱著中心節製台，操縱屏上的倒計時停在23:17:42。

管道的震顫俄然變得有規律。張俊摸出褲兜裡發燙的玉佩，藍光在鐵皮上投出串數字倒影——和他們三天前在便當店收銀台看到的監控時候分秒不差。遠處傳來齒輪轉動的悶響，像是有人正擰緊發條。

“上週玄天大廈的電梯井。”林雪指甲摳進金屬接縫，“同批次配件編號。”

五歲的本身伸直在培養艙裡，玻璃外閒逛著白大褂的衣角。某個聲音在說：“第七代太初血脈適配率0.7%……”

張俊的劍柄砸碎正在播放全息影象的螢幕，飛濺的玻璃渣裡映出林雪煞白的臉。她脖頸的冰晶紋路俄然暴漲，順著鎖骨爬上臉頰。

“草！這不是老爹的保險櫃定位？”

“你他媽閉嘴！”張俊俄然扯開衣領，條形碼在冰魄之力的刺激下排泄藍光。冷凍庫的金屬空中俄然陷落，二十七個酸液罐從天花板垂下。

張俊俄然掄起劍鞘砸向管壁某處，埋冇的發射器爆出電火花。無人機組俄然在空中擺出北鬥陣型，投影光束交叉成林震的虛影。

酸液罐被凍裂的脆響混著爆炸聲炸穿耳膜。張俊拽著她跳進俄然呈現的豎井，下墜時瞥見冷凍庫監控畫麵閃了閃——某個穿白大褂的背影正在刪除數據，腕錶折射的光斑構成個“王”字。

波浪拍打著燒燬船埠的鋼筋骨架。阿誰沙啞聲音俄然笑了，笑聲混著潮汐聲出現覆信：“看看消防栓底部……”

“草！”劍尖挑起節製台下的半包捲菸，張俊指尖發顫——煙盒上歪扭的“天罡”二字，和王鈞葬禮上燒的那包一模一樣。

林雪俄然笑出聲，冰晶在她掌心凝成把霰彈槍：“賭五毛錢，這鐵皮罐頭扛不住零下七十度。”

林雪俄然撲向東南角的培養艙。防彈玻璃內懸浮著件冰晶護甲，胸口位置鑲著枚玉佩殘片，和她頸間那塊能嚴絲合縫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