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轟然陷落的巨響淹冇了後半句話。張俊拽著林雪滾進石縫，後腰撞上凸起的青銅獸首。他摸到獸嘴裡叼著的檀木菸鬥，邊沿還帶著焦油陳跡——和師父臨終前攥著的那支一模一樣。

張俊戰術腰帶上的能量檢測儀俄然爆鳴，他反手將天人劍插進地磚裂縫。劍身符文亮起的頃刻，十六台主動機槍從懺悔室彈出，彈鏈摩擦聲像是毒蛇吐信。

戰術手電掃過洞壁某處，二十年前的塗鴉鮮明在目：戴兜帽的小人抱著酒罈，中間草率地寫著“張天罡到此一遊”。

冰棱擦著他耳畔飛過，釘穿岩壁裡探出的機器觸手。紫色機油噴濺在作戰服上，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

“這玩意比趙無雙的漱口水還噁心。”張俊用劍尖挑起黏液，看著它在半空拉出蛛絲般的細線，“前次沾到作戰服，洗了三天另有股爛蘋果味。”

林雪踹開半扇腐朽的木門，冰晶順著軍靴伸展成防滑層。消毒水的氣味混著機油味劈麵而來，她俄然揪住張俊的後領今後拽——三枚微型無人機擦著鼻尖掠過，在彩繪玻璃上炸出蛛網裂縫。

“操！”他翻滾著躲到長椅火線，槍彈把實木長椅削成刨花，“上個月在玄天大廈也是這招！”

“這破處所連WIFI都冇覆蓋？”張俊用劍柄戳了戳教堂班駁的牆壁，戰術手套蹭下一層青苔。他摸出褲兜裡震驚的玉佩，藍光在哥特式尖頂上投出個歪扭的箭頭。

“二十年前你爹在這摔碎三個羅盤。”紫袍人的聲音帶著電磁滋擾的雜音，戰術手電的光束穿過他半透明的身材，“現在輪到你們……”

“第七代靈識載體穩定性晉升37%。”全息影象裡的母親扶了扶金絲眼鏡，“但需求更多活體樣本。”

紫袍人的虛影在塵霧中聚形，袖口滑出的機器蜘蛛撞上林雪的冰盾，八條腿抽搐著爆出電火花。

十二具機器保衛撞碎彩窗突入，樞紐處滋啦作響的紫色電弧在暮色中格外刺目。林雪旋身踢飛第三排長椅，冰霜順著椅腿凍住兩台保衛的履帶。

“還記得密室那份條約嗎？”林雪把冰晶凝成數據線插口，“蕭霖的股權讓渡書編號是XZ-20030517——”

暗河絕頂透進天光，改裝越野車的引擎轟鳴由遠及近。林雪俄然把冰晶凝成凸透鏡，熾熱的光斑燒穿了車胎。

林雪俄然扯開他左臂的止血帶，冰晶裹住滲血的傷口：“你後頸的晶片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