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碎片湊到一塊兒，相互那股子拉扯的勁兒猛地就強了，差點從手裡蹦出去，直直指向一個方向——白塔寺！

“甩開他們。”張俊走到窗邊，窗簾拉開一條縫。夜黑風高，恰好辦事。

罈子那些溝壑裡，淌著黏糊糊的，暗紅的東西……是血！滿是血！往罈子中間流！

動機剛落，張俊揣在懷裡的青銅片猛地燙了一下。他從速取出來，銅片上那些老紋路，竟然本身亮了，光不強，溫溫吞吞的，可肉眼看得真真的。

柳三爺喘氣都吃力，眸子子渾濁地轉了半天，像是在水底撈沉了底的石頭。“記不清……頭疼……”他手捂著腦門，眉頭死死擰著。“彷彿……前幾天，收了堆老東西，裡頭夾了張破圖……邪了門了，就照著圖找疇昔了……”

“它們在指路。”林雪聲音有點乾，她能感遭到碎片在手心跳，本身身材裡的玄陰內勁也跟著一抽一抽的，有種說不清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