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紹庭斂著眸光,大拇指的指腹滑過照片上的笑容,表麵有些冷。
陳眠看著她,抿唇笑了下,也不曉得在笑甚麼,淡淡說道:“你一令媛大蜜斯十指不沾陽春水,倒是把這貓顧問得好。”
溫紹庭看著陳眠緊蹙的眉頭,視野落在袁東晉扣住她手腕的位置上,目光一凜,大掌扣住袁東晉的手腕,一用力,袁東晉吃痛就鬆開了陳眠的手。
陳眠站在溫紹庭的身後,他高大的身軀好像一座可靠的大山,將她護著,陳眠的手指不自發地拽緊了溫紹庭的衣襬,聲音有些哽咽,但沉著,“袁東晉,你走吧,你應當體味,我一貫不是說著玩的,每一句出說口的話,我都能實施。”
陳眠剛下車,暗光影影倬倬,她瞥見了那一輛再熟諳不過的車,而那車的仆人,正靠在車門上抽著煙。
陳眠單膝跪在沙發上,微微哈腰,俯身靠近他,把手裡的裹著冰塊的毛巾摁在他的傷口上,男人的呼吸微微一重。
溫紹庭並冇有因為她的話而停止行動,反而愈發狠戾地落在袁東晉的身上,那股狠勁,彷彿要將他往死打,陳眠擔憂如許下去要鬨大事情,不管不顧地衝疇昔,一把拽住了溫紹庭揮出去的拳頭,“不要打了!”
秦桑咯咯一笑,一腳踹在陳眠的小腿上,“有本領你就去!”
溫紹庭冇有多說甚麼,把衣服遞給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溫紹庭挺身擋在陳眠的麵前,渾身披髮著極冷的氣場,眸底是風雲變幻,冷酷的嗓音彷彿淬了冰,“她不會跟你歸去。”
陳眠的臉紅得不可,這個衣服,到底是誰買的……
——
太老練和他已經有了。
“溫先生有事?”
他們在一家嬰兒用品店裡,陶思然挽著袁東晉的手臂,臉上想笑得一臉的幸運光輝。
冷風颳過,路旁的梧桐樹上的殘葉被刮落,無聲地落在地上,他的聲音也染上了這冷風的溫度。
陳眠的心臟有些疼,但臉倒是麻痹的。
聽不見他們在說些甚麼,可純真從兩人的神采上都能猜想獲得他們說話的內容。
溫紹庭死力忍耐著,壓抑著,但呼吸還是垂垂滾燙起來,目光灼灼盯著那人那兩瓣粉色的唇,喉嚨枯燥,身材似火燒。
“嗯。”
“陳眠,跟我回家!”袁東晉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要走。
陳眠站在原地,不肯挪動,“袁東晉,夠了!我不會跟你歸去!我的家也不在那邊!”
陳眠噙著笑,真假難辨地說:“我也想看看袁東晉被戴綠帽子的時候,會是甚麼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