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道：“你也不要管。”

將人都打發走了，完顏康提起筆來，先默寫心經。心經是陪李元妃的時候背會的，字數既少，背得又熟，提筆就來。先寫一遍行書，繼而左手楷，右手隸，同寫一經。如是來去，默了數遍，心境漸平。方纔擱筆，拿起《楞伽經》來看。

到得晚間，躺在床上，又不自發去回想經文。如是數日，待佛經抄畢，《九陽真經》也是夜夜入夢。夜間多夢，次日起來精力竟然還不錯。到第五日上，特哈斯下山來取撒哈林的換洗衣物，奉告完顏康：“老爺子已經能本身起家了，隻還不能行走，方丈大師說，還要靜養數月。隻可惜這一身的工夫剩得未幾啦。”

烏也抱著被子，愁悶地走了。

他又是個實在人，想不出主張，就用笨體例，搬張小馬紮，日夜守著完顏康。完顏康晚間躺下，發覺烏也抱著鋪蓋捲兒在地下打地鋪，感喟道：“你這是做甚麼呢？”烏也道：“守夜。”因不知如何答覆，他的話竟比完顏康還要少。完顏康道：“我已給你錄了名字，你現在也有武職了，還守甚麼夜？”烏也想了一想，冇說話，竟然抱個鋪蓋過來預備打地鋪。

特斯哈氣結：“你可看好小王爺啊！”

完顏康一點頭，說：“曉得了。”

到了完顏康的帳篷裡，烏也又在鋪地鋪，完顏康穿件紅色絲衣，赤腳立在地毯上，麵無神采地看著他。烏也硬著頭皮，還在地上蹲著，見洪七公過來，扭頭瞻仰，眼睛裡透出一點感激來。完顏道康：“我另有事，你下去安息吧。”

《九陽真經》是寫在夾縫內的，不是每頁都有，零散分離，字數並不太多。完顏康取來紙張，譽抄了大半日才抄完，看起來不過是半薄不薄的兩本冊子。抄完又發笑：真是傻了，抄這個有甚麼用嗎？又練不了，是因為撒哈林受傷，本身無能為力反要四周求人，以是急瘋了麼？

“您也栽了，”似是曉得洪七公在說甚麼，完顏康又說了一句，“我不是江湖人，毫不會守江湖端方。”以是用起悲酥清風來毫無壓力的。

烏也道：“你也感覺小王爺有些不仇家嗎？”

洪七公大馬金刀地往交椅上一座，拿葫蘆來喝了一口酒，才說：“人已經到啦，都是外傷，養養便好了。你……哎……丘處機說的事情，你是如何想的呢？”完顏康肅立著不動，聽他說完了，悄悄隧道：“他管得太多了。”洪七公道：“這事情是他辦得不敷隧道，早就應當將你們母子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