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這些光陰以來講過的最長的話了。烏也見他思路清楚,放下心來。他口拙,本身也擔憂著撒哈林,也不曉得要如何勸完顏康,將手裡的墨錠放好,垂手退了出去。
丘處機此來可不止是為了丐幫義士,又或者是撒哈林治病,乃是要“將楊斷唸的兒子導回正軌”,聞言便說:“你呢?”完顏康並不睬會他,回帳安息了。馬鈺伸手拉住了丘處機,低聲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且看看這些義士的傷。”
烏也搖點頭:“我隻是感覺不對,並不曉得那裡不對……”
到了完顏康的帳篷裡,烏也又在鋪地鋪,完顏康穿件紅色絲衣,赤腳立在地毯上,麵無神采地看著他。烏也硬著頭皮,還在地上蹲著,見洪七公過來,扭頭瞻仰,眼睛裡透出一點感激來。完顏道康:“我另有事,你下去安息吧。”
洪七公覺得他嘴硬,語意輕巧地問道:“那你是閒的嗎?”
烏也抱著被子,愁悶地走了。
完顏康待要再問,卻聽內裡馬鈺的聲聲響起,問他可曾歇下。完顏康內心驚奇,馬鈺平常不緊不慢,很有高人風采,這一反響音倒有些火急。烏也不等叮嚀便爬了起來,翻開帳幕,扭頭向完顏康回道:“小王爺,中都送人來了。”
“現在打得過了?”洪七公大吃一驚,十幾根牛油大蠟燭下,細心地看完顏康,發覺他還是十4、五歲年紀,也不見有高深武功。
《九陽真經》是寫在夾縫內的,不是每頁都有,零散分離,字數並不太多。完顏康取來紙張,譽抄了大半日才抄完,看起來不過是半薄不薄的兩本冊子。抄完又發笑:真是傻了,抄這個有甚麼用嗎?又練不了,是因為撒哈林受傷,本身無能為力反要四周求人,以是急瘋了麼?
特斯哈相伴完顏康長大,至今將近十年,自以對他知之甚深。完顏康平素固然也因為精英教誨在內裡很有點裝模樣,私底下說話倒是調皮得緊,邇來更是以師侄自居,令人哭笑不得。眼下哪有一點活潑調皮的模樣?特斯哈深覺得不當,暗想:若說一起上擔憂師父,現在師父傷愈好轉,為何還不見輕鬆?此中必有原因,多數與那三個江湖匪類有關。隻恨烏也是個白癡,一定曉得產生了甚麼。又不好問,隻好向完顏康辭職,還是到寺裡服侍撒哈林。臨行前千叮萬囑:“烏也,你可看好小王爺。”
烏也:……
烏也並冇有個主張:這要如何看?
定下神來,完顏康對烏也道:“這些日子也都累了,你也歇著去吧,路過他們的帳篷的時候不要多逗留。如果得空,也抄一抄經吧,多些人惦記,說不定老頭子能好得快些。呼敦送了人來,你也先接了,將他們安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