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單衡笑得很詭異：“傳聞宋使也快到了？您要如何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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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完顏康答覆，徒單衡便搶先道：“是呀，元帥還自宋國得了名師指導，將宣心學於天下。”

完顏康道：“好。”

【無恥！】徒單衡暗罵一聲，表情大好。

“噗，”徒單衡嘲笑一聲，“若先帝在位，以他的賢明寬慈，有元帥作輔，大金國或許另有轉圜的餘地。現在？憑你？哈哈哈哈！”

周是個不錯的國號呢。

“若他在內裡能活得好好的，我何必攔著？他做的事情，我已看獲得末路，如何能再放他出去？看他耍猴戲嗎？我做不到。誰都能夠放他出去死得瞑目，唯獨我不成以。”

“緩稱王，”完顏康答道，“當初便是這般講的。何況陝西與上京路中間另有間隔之地，我還冇有想好如何取來。一旦動兵，恐為蒙古所趁。我隻用私印一枚，會有人不遵號令嗎？”

“鐵木真雄師西征，本部卻另有兵馬不時擾邊。那便費事一點，時不時救上一救，再從中遊說，使本地大族歸順於您。自上回中都被圍，朝廷已經管不了各地啦，令各地士紳自守國土，朝廷授予官職。若得本地大族推戴，大事可成。”

完顏康遊移了一下，道：“你的意義是？”

“您不想現在即位也好，可總要有個打算，先由勇義兵公推您做元帥，再稱王，再稱帝。臣的設法，請您回上京即位。”徒單衡改了稱呼，也留了個謹慎眼兒。

徒單衡慢條廝理隧道：“摔一摔，死不了的，”忽地笑嘻嘻地說，“六王爺劈麵，元帥可要說實話，當初但是承諾了先帝，保完顏氏一脈承平的。”完顏康莫名其妙，點頭道：“我是承諾了大哥。”

完顏康來得何其快，不等兩人再多講幾句，完顏康已經破門而入。徒單衡坐直了身子，想了一下，下地來笑道：“元帥來得好快，又不是不能見人的人，乾嗎藏著掖著呢？我正跟王爺提及科舉的事情呢？”

徒單衡已經敏捷地換了一身潔淨的新衣，臉也洗過了，頭也梳過了，軍醫正在給他按摩。見到完顏康來，笑道：“恕我不便利起家啦。”完顏康看軍醫給他按摩完，問明傷情並不重，皺眉問道：“你翻的甚麼牆？”

劈麵來的歹意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手，將完顏洪烈推了個踉蹌，腳下一晃，扶著桌子才穩住了。完顏洪烈在桌邊坐下，茶也不讓人斟了，緩緩平複了情感，漸漸隧道：“是你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