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張嬤嬤一咬牙，指著另一個丫頭道，“你去房裡問問蜜斯早膳要用甚麼？”

“嬤嬤！”她衝張嬤嬤勾了勾手指，待張嬤嬤將耳朵靠近，低語道，“打鐵趁熱，不如……”

秋月回聲而去，沐阿梨緩緩坐下，將本日的事又細細捋了一遍。她敢必定，本日之事必然是朱玉香的手筆，隻不過終究卻讓沐彤背了這罪名！至於參與打算的春桃和張山，現在怕已是死人了吧？因為隻要死人，才氣守住奧妙！

等最後一條蛇也遊出來以後，那人影趕快上前將地上的麻袋撿起，又用衣袖將窗沿上殘存的粉末抹去，這才躡著腳疾步拜彆。

夜，垂垂深了。萬裡一碧的蒼穹，冇有玉輪，冇有遊雲，隻要閃閃動爍的星，彷彿無數亮晶晶的眼睛。

“姨娘此計甚妙！”張嬤嬤眼眸一眯，眼角的皺紋也淺了些許，“到時她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那也怪不得彆人！隻是事成以後老奴另有一個不情之請！”

張嬤嬤當下便將沐阿梨的話添油加醋學了一遍。

沐阿梨唇角閃過一絲不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張嬤嬤。朱玉香用心將張嬤嬤塞到她這裡，就是讓張嬤嬤給她添堵來了，又如何能夠等閒給她換走？即便她去找朱玉香，怕也是碰一鼻子灰吧？

“嗬！不準進她房間？”紅芍嘲笑一聲，唇角浮出一抹調侃，“如此，很好！”

目睹那叫翠花的丫頭往窗邊挪去，張嬤嬤又暗淬一口。聽聽那叫秋月的賤蹄子給這幾個丫頭取的名？翠花，紅花，金花，銀花，真像是青樓裡的女人們。這較著就是在作踐她們！

“唉！”紅芍重重歎了口氣，恨恨道，“露兒還是遲了一步！六蜜斯不知對馮夫人說了甚麼，那京兆尹的徐大人不顧與國公爺的友情，俄然對張山下重手，成果……唉！”

而此時，張嬤嬤已悄悄出了梨院，左彎右繞到了祠堂，推開那厚重的烏黑院門，低低喚了一聲，“姨娘？”

“老奴要將她的屍身葬在山兒棺下，讓她生生世世做山兒的仆從！”

“嬤嬤請說！”

見一身梅紅色錦裙的紅芍從祠堂的偏房走了出來，張嬤嬤疾步靠近，滿臉希翼道，“姨娘！山兒他……”

張嬤嬤一怔，刹時笑道，“他是他，我是我！莫不是六蜜斯不放心老奴？若如此，六蜜斯能夠去找夫人，讓夫人再換一個嬤嬤過來？”

待幾人魚貫出了房門，沐阿梨轉眸看向一側的秋月道，“給她們取過名字後，再好好教一教她們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