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拖著一個麻袋，輕手重腳的一點點挪到沐阿梨所住的北配房窗下。那人影將手指放在口中吮了一下，然後點在那糊著明紙的窗角處。當下，那窗角便悄無聲氣的破了一個洞。

正拿布子抹台階的金花不由手一抖，昨日沐阿梨的話她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她的腿，還想要啊！她不幸兮兮看向張嬤嬤喚了一聲，“嬤嬤？”

“秋月！你來取！”

第十一章 暴虐，半夜放蛇

“好！事成以後，就依嬤嬤所言！”

“翠花！你去將那掃一下！”張嬤嬤指著北配房視窗的方向道，“一會蜜斯醒來，看你們這般懶怠，一個個細心你們的皮！”

“老奴要將她的屍身葬在山兒棺下，讓她生生世世做山兒的仆從！”

“嬤嬤！節哀順變！”紅芍壓抑著本身的不耐，緩緩善誘道，“現在，害死張山的凶手可就在嬤嬤麵前，嬤嬤還愁不能為兒子報仇嗎？”

夜，還未完整褪去玄色。梨院中，張嬤嬤便已呼喊著幾個丫頭開端到處打掃、擦洗。那架式，好似這天色都是被她嚷明的普通。

人影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紙包，悉悉索索的翻開，將此中粉末狀的東西順著窗上的那小孔撒下，然後謹慎翼翼的將麻袋解開，趕快向後退去。半晌，一條條色采斑斕的、吐著芯子的蛇便從麻袋中搶先恐後的遊了出來，排著隊一條條從那窗角的小孔遊進了房中。

不過如此一來，這張嬤嬤，怕是對她恨之入骨了？嗬嗬！

“你是張山的母親？”不待那張嬤嬤將話說完，沐阿梨便打斷道。

夜，垂垂深了。萬裡一碧的蒼穹，冇有玉輪，冇有遊雲，隻要閃閃動爍的星，彷彿無數亮晶晶的眼睛。

“嬤嬤請說！”

“哦？”

待幾人魚貫出了房門，沐阿梨轉眸看向一側的秋月道，“給她們取過名字後，再好好教一教她們端方！”

等最後一條蛇也遊出來以後，那人影趕快上前將地上的麻袋撿起，又用衣袖將窗沿上殘存的粉末抹去，這才躡著腳疾步拜彆。

她心中這般鄙夷著，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北配房的門。翠花“刷拉、刷拉”的在窗下掃著地，這麼大的響動，配房中卻還是是一片沉寂！

“唉！”紅芍重重歎了口氣，恨恨道，“露兒還是遲了一步！六蜜斯不知對馮夫人說了甚麼，那京兆尹的徐大人不顧與國公爺的友情，俄然對張山下重手，成果……唉！”

見一身梅紅色錦裙的紅芍從祠堂的偏房走了出來，張嬤嬤疾步靠近，滿臉希翼道，“姨娘！山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