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哲頓時豁然,本來慕容清能聚齊四周氛圍中的水汽,而腰間的酒壺卻能化水為酒,難怪其一向飲用不儘。
吳哲曉得此時統統安撫都是徒勞,他也不說話,隻是從慕容清的手中接過酒壺,抬頭就是一大口。
“這是羊奶酒,天然有股騷味。”吳哲看著一地的酒水,微覺有些可惜,身處西疆,寒夜當中喝著這腥臊溫熱的羊奶酒,彆有一番風味。
說罷,將手中的酒壺遞到吳哲麵前,表示他也喝上一口。
山穀內篝火正旺,牤牛部落的人忙著宰殺牛羊,以祭奠新的餬口地點的神靈,趁便慶賀新餬口的開端,這是西國土著的風俗。
冰原上風雪還是,遠遠站在他處的牤牛部落的人都趕了過來,跪伏在吳哲的身前,大聲高喊著:“魁裡斯,魁裡斯。”
大長老說這本是他們部族此次遷徙的起點,隻是路上因為風雪漸大,纔在冰河處停歇稍作逗留,想不到卻給羅天門的人追上,幸虧碰到了吳哲等人。
不知不覺,天氣已暗淡了下來,通俗的夜幕映照著烏黑的空中,有種蒼茫落寞的斑斕,人處身一望無垠的冰原上,孤傲的感受很輕易漫上心頭。
正自考慮間,身後的帳篷裡俄然響起一陣沙啞的嗟歎聲,扭頭一看,慕容清正捂著頭臉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
“深更半夜,鬼哭狼嚎,你二人到底還知不曉得慚愧。”
誰曉得魔靈會不會又找上門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慕容清可管不了這很多,從腰間取出他那青玉石質的酒壺,拔開酒塞,靠近鼻前長嗅一口,抬頭就是一大口,這才沉醉的說道:“痛快,這纔是好酒啊,咳,咳。”
他淪落天涯,碾轉天下,整天借酒澆愁,便是為了一雪師門疑案,隻是真當這一刻到臨之時,心中又有著龐大的落差。
何故解憂,唯有杜康。
昔日的老友,本日的死敵,疑慮被證明以後是一種莫可名狀的哀思。
慕容清笑的更歡,這才笑著解釋道:“這酒壺也無甚出奇之處,不過是百年的紫青酒玉製成,服從溫酒溢香,不過這酒水飲之不儘倒跟這酒壺無半分乾係。”
二人放聲高歌,相互換著喝酒,越唱越宏亮。
吳哲就是一笑,將本技藝中溫熱的羊奶酒遞了疇昔。
慕容清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接過吳哲遞來的羊奶酒一口飲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