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個屋簷下住了十幾年,看到你們啊我越看這內心就越不順,一向就想把你們給分出去,是你爹不讓,說等文書科考以後再做商討。我也不是說大話,文書彆的不可,讀書那是頂頂好的,書院的夫子也一再的說了局的但願大,你爹這麼做就是想讓你的幾個孩子沾些光,藉著說門好親,平分了家就算家業不給你日子也不會多難。”
“你說說,你養的是啥閨女?另有你這壞婆娘,說她是個瘋子卻還死護著這個不要臉的,就不想一想文清和文遠也是她的兒子?護犢子不是這麼護的,文清和文遠纔是我們張家的人,那一個是外邊的,也就你們倒了個偏疼,還好這兩個冇怪上你們哪!”
張老四的媳婦彷彿冇聽到張家林的話似的,仍然自顧自的說著,彷彿要把心底壓了好些年的話都說出來。
張家林想起了過往,那一樁樁一件件曆曆在目,是他誤覺得爹和娘偏疼,也是他覺得娘瞧不上媳婦過分偏著這邊,媳婦是他選的,孩子也是他見不得媳婦悲傷落淚抱返來的,這統統要說錯,那都是他一小我。
“此人哪一旦厭上了,如何看都不紮眼,你們就是做的再好我也看不上,這都是你們本身造的孽,怨不著我和你爹。一向瞞著冇把桂英的事說出來,那是你爹不準,說怕你為著這事給毀了,以是你爹冇攔著我難堪你們大房。”
“這事你爹曉得,討不著好我還真不給銀子了,後邊家明有幫著你說話的,是我攔著冇讓。等你們從鎮上返來,你們這一房那是一個個的抱怨我們哪,那就都給我出去單過吧。舊的新的加上一起,我拽著玉英的事讓你爹提早分了家,本來是啥也不給的,你爹還是給你分了幾畝荒地,你們還分歧意呢,還是我卡著玉珍的婚書才同意的。”
“阿誰時候你爹就已經策畫著讓老二這一房當家,我也冇反對,在這樁事情上不是我們偏疼,是你太不爭氣,一心都偏著這麼一個壞婆娘,把我們二老的一番美意都給拒了。當時我掐死你媳婦的心都有,害了桂英,搶了我的兒子,搶了我的孫子孫女,要不是看在文清幾個的份上,我都想給她填命。”
“以後我們也冇管過你們這一房,既然不讓我們管,那就都不管吧。家裡的事也都多數讓你們兩個做,我就看不得你和這個壞婆娘好,你們越好我內心就越難受,就越感覺對不住起死去的桂英,就當你們給她償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