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看著他的目光很悲憫，半晌後，他的瞳孔再次縮緊。

喻修的聲音衰弱又果斷地由耳畔傳來。

不知甚麼時候，兩小我的眼神都落空了最後的一點光，最後板滯而浮泛地看向某個虛無的點。他們死去的時候身材還生硬地保持著阿誰姿式，連眼睛都冇有閉上。

一截斷刃高速扭轉著飛過喻修的側臉，刮斷了他的一縷鬢髮的同時，也在他的顴骨上留下長長一道血痕。

喻修最後長歎了一口氣，複又展開眼睛，看著容懷的目光裡盈滿了可惜。

他死不瞑目。

喻修手裡還緊緊捏著那斷掉的半把長劍，唇角不竭地溢位血液。

“不，我贏了，我贏了！”容懷大笑起來，“此次我徹完整底地贏了！”

“……你輸了。”

而喻修和容懷兩人的內力都高深莫測，劍招又旗鼓相稱，轉眼間已過了百八十招，卻還是冇有分出個高低。

嗡――

“一劍，就一劍，一劍定成敗。”

容懷睜大了眼睛，他張著嘴，卻甚麼都說不出來，嗓子彷彿被俄然湧上的血沫堵住了。

兩方權勢都站在原地看著那兩小我飛速過招，時候久了，兩邊都各自有些許騷動。亂花和北罰這邊還好，起碼有鴻升雲和君橋坐鎮，但焚天門那一邊本就群龍無首，現在更加動亂。焚天弟子都看著妙善，可妙善一心都放在戰局上，無人帶領，這讓他們不得不發急。

喻修道：“你想如何？”

“容懷……”喻修口中滿是血，話語也模恍惚糊的，“冇有人贏……我們都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