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現在,寧祁在朝中的職位,怕是已經高過了襄平侯去老高了吧。
亭中早已候著的丫環端著茶水往鐘意身邊遞去,倒是叫寧祁忽的伸手截住了杯盞,鐘意側頭迷惑地往身後看去,寧祁才淡笑安靜地遞上,“敬茶。”
“少奶奶。”綠媛走了上來,遞給鐘意一本冊子,道:“昨日大婚各方來客送來的賀禮已經都清算入了庫房,這是列的出來的票據,請您過目。”
鐘意的眼睛閃亮亮:“快帶我疇昔唄。”
鐘意看得目炫狼籍,早傳聞媳婦兒是要管賬持家的,不過寧祁小金庫的鑰匙和帳本都不在她這兒,也冇提叫她管賬的事情,是以鐘意不大明白綠媛給她看著玩意兒有啥用,但也不好推讓,便裝模作樣地翻了兩翻交還了歸去。
看著寧祁的背影垂垂消逝,鐘意終究鬆下了一口氣來,回身進了院子回了屋裡。
雖說鐘意嫁的寧祁為現在朝中最為炙手可熱的宣威大將軍,但是寧祁倒是個父母早亡的,打小隨軍南征北戰,這二十多年幾近就冇如何在京中待過,是以天子曾賜給寧祁的宅子天然也就一向荒廢未曾補綴清算過。
朝廷於兵力上涓滴未曾懶惰,這公然遲早還是仍要開戰的,不知這回能夠承平多久。
“這些日子朝廷征收的新兵入營要開端練兵,虎帳裡頭的事件繁忙,我現在便要回虎帳裡去,不能在府裡陪你了。”
綠媛道:“回少奶奶的話,就在背麵的小閣樓裡。”
寧祁眸底的光芒幾不成見地黯了一下,卻又當即亮起,收回了手回身拜彆。
鐘意接過手來,冊子裡整整齊齊登記著各府送的禮票據,足足登記厚厚一本子。
老太君坐在上首笑得慈愛,“好,好。”
鐘意瞧著身邊丫環們那刹時諱莫如深的神采,滿身的血都開端發燙髮僵了,偏生身前的寧祁統統神采如常,還是笑得鐵漢柔情,俄然就伸出了手在鐘意的臉側耳畔蹭了蹭,“好了,我要走了,下午如果閒得慌就讓綠媛小荑陪你在府中逛逛,或者去我的書房裡看書,嗯?”
鐘意的耳根子熱熱的,有些不大敢正眼看寧祁了,轉過甚悄悄應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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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新兵乃軍中要事,妾身那裡能和國度大事比。”固然不能再回絕,但賢惠識大抵的話還是要說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