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伸了另一隻手握住了寧祁覆在本技藝背上的手掌,抬眸看向寧祁,“隻是今晚不能在家裡陪我嗎?”
一陣民風,帶著絲絲的冰冷寒意,秋風乍起。
史乘是史乘的編輯潤色,朝中大員的心中模糊清楚明白,能看破此中的馬腳,比如秦王如何敢帶
寧祁唇邊的笑意更大,抬手將鐘意攬進的懷中,“聽娘子的。”
“熱水已經備好,你如果不餓的話,便先沐浴換衣再用膳吧。”
鐘意的唇角勾了一下,帶著纖細的諷刺,“有甚麼分歧?這菜市口處斬的人不過都是旁的一些從犯罷了,如國舅爺如許的身份固然是判了處斬,可又豈會斬在菜市口如許的處所,皇家的顏麵可要還是不要了?”
綠媛走上前來換下了涼掉的參茶,勸道:“夫人,夜深了,您回房安息吧。”
“回夫人的話,昨夜秦王逼宮,梁王為救聖駕被流箭射死,皇上聖旨,立恪王為新帝,三日以後就是即位大典。”
新帝即位,恰是要把握朝堂把握天下的時候,可朝堂上的情勢也未清除潔淨,現在能倚重的人裡頭寧祁就排得上一名,是以曾近可貴才往宮中去的寧祁,這些日子在宮裡但是跑的勤奮。
將軍府的大門緊閉,同一條街上鄰近的府宅中有哭喊聲傳來,多量的官兵將府中的家眷關進囚車,然後用封條貼上了大門。
馬車緩緩而行,鐘意掀了車窗的簾子一起時不時往外瞧著,外頭的都城大街之上兩邊的店鋪還是開著大門,街上的人流來往,彷彿是稀落了,卻又並不冷僻,也並非真的稀落,統統仿若冇有非常,可來去的五城兵馬司人倒是比常日裡周到了很多。
原是如此,案子定下以後,她倒是未曾在乎這些事情。
夏末秋初的夜很靜,微微透著絲絲的涼意,一輪彎月高掛天幕,將軍府中的後院樹叢中,夏蟲收回最後的低鳴。
七月流火,暑氣半消,恪王的婚事疇昔兩個月的時候,前戶部尚書一案才終究有了真正的結論。
“是。”綠媛垂眸應了一聲,小荑上前,將手中的披風掛到鐘意的椅子上,然後冷靜退出門外。
寧祁聞言,麵上的神采未有竄改,稍稍默了一會兒,然後展開眼睛,手掌覆蓋在了鐘意放在膝上的手背,“我叮嚀了廚下早備晚膳,等會兒回府,我陪你用完膳,你早些洗漱了歇息,我今晚有軍務要忙,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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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手中轉動的勺子微微頓了一下,然後持續轉著,“將軍有冇有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