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楊致還是神采不善，唯恐他改了主張，立馬閉了口。

楊致淡然道：“大戰期近，殺將不祥。你既知錯，我也不為己甚。然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乃是軍中鐵律。你明知故犯，理應略施薄懲，以儆效尤。”

楊致接下來的話，令龍雨與眾將愈發感覺頭皮發緊、遍體生寒：“……討情告饒打扣頭。也不是不成以。由我親身履行的話，一棍足矣！我包管不打死你，同時也包管會讓你爽到頂點。半年以內，你如果下得了床的話，我就跟你姓！”

六月初九日，楊致傳令諸將：明日出戰楚軍！

“第二種就輕鬆多了。起碼不消受皮肉之苦。施以重枷枷鎖，在各處虎帳巡遊示眾三日！”

我連天子都不鳥，你算個甚麼東西？今後若不能讓這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驕兵悍將一見了我就兩腿發軟。老子如何能混得下去？

楊致嚴令不得假手彆人，龍雨猶自半信半疑，但聽衛飛揚的意義，彷彿也不是全然冇有體例對付，連輪作揖拜謝而去。

不成想龍雨頓時大驚失容，繼而苦著臉道：“大帥，我……我不識字啊！連我自個兒的名字若不是兩個字湊在一起，都經常有些吃不準。您這不是難為我嗎？”

楊致命令道：“龍雨鄙視軍法，本日由偏將降職為校尉，自本部采選五百兵士，駐紮大將軍行轅，擔負保護之責。”

事情驀地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不但是龍雨大大鬆了一口氣，眾將一時候也有點摸不著腦筋。龍雨看似連降四級，卻被任命為相稱於帥營親衛統領的中軍校尉，到底是升是降，還真說不清楚。再說您都把龍雨搓來揉去的折騰半天了，差點冇把他給嚇出尿來，留在身邊就不怕他黑了你？

“嗯？是龍校尉？不知有何指教？”

楊致說得輕鬆，在龍雨看來，卻比第一種更狠。在旁人眼裡，他就是一條間歇性發作的瘋狗，在軍中的分緣極濫。屆時諷刺與恥笑共至，白眼與唾沫齊飛，讓他今後如何抬得開端來？還不如殺了他呢！

“末將甘心受罰。”

龍雨花了一百兩銀子的廉價，參軍中書吏處買來的體例簡樸而有效：用碗大的字體寫就一紙範本，而後用毛邊紙蒙蓋其上，也不消認字，儘管一筆一劃的照畫就行了。

楊致見龍雨喜形於色，不由暗罵：放著好好的將軍不做，降成了校尉還那麼歡暢，你他媽就是個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