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突然展開雙眼,冷冷道:“你就真的不怕,朕這番是誆你回京,想要殺了你?!”
“功名利祿,儘是浮雲?”天子喃喃唸叨半晌,倦怠的閉上雙眼道:“換做彆人,朕都覺得是句屁話。換了是你,朕信賴。朕隻讓你斂財,一向不讓你掌兵。正因你不求掌兵,朕纔會放縱拔擢你。原覺得隻要你手無兵權,便不怕你尾大不掉。……致兒,我們乾脆把話說開吧!你此次回京,是為了顧及與朕的交誼與你的家小的安危,而不是害怕朕的恩威,是麼?”
長安城內一如往昔,繁華喧鬨的背後,儘顯安靜與平和。起碼能夠看出,目前朝局穩定,天子臨時無恙。或許是這幾年心無旁騖的原因,楊致遠遠瞥見聳峙的宮牆,心中並無多少感慨,直感覺統統還是彷彿昨日。
天子不覺得意的點了點頭:“這確切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聽你的意義,另有下文?”
天子見楊致就此開口不言,臉上不由掠過一絲絕望之色,皺眉問道:“僅僅隻是如許?”
楊致麵無神采的承認道:“皇上聖明。”
天子昨日還在慨歎隻能與楊致直來直去,事光臨頭,實際上是天子職業病又不自發的發作了。醒了醒神,冷厲的叮嚀道:“馬成,朕與楊致奏對之時,若未相召。任何人不得叨擾。但有違者,立斬不赦。”
一時不知該如何欣喜,隻得直接問道:“那皇上有何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