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端世人不知楊致是何企圖，見他包好石頭以後，竟又緊緊縛在身上，不由麵麵相覷，大感震驚。衛飛揚驚詫問道：“三哥，你這是要縛著五六十斤的石頭遊水麼？！”

衛飛揚眉頭一皺，低聲道：“康王趙敢？三哥應當與他從未會麵、素不瞭解吧？怎地尋到這裡來了？”

金子善或許是天子目前在心底最信賴的人了。究竟上，金子善從未主動在天子麵前提起過楊致。孰料楊致對金子善一樣不感冒，一見到乃至一傳聞金子善，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有明一代臭名昭著的廠衛間諜機構。

衛飛揚隨滅唐雄師挺進兩淮攻入金陵之時，對江南縱橫交叉的水網地形早有明白。眼下心無旁騖一心學藝，反而麵帶鎮靜，滿懷等候。

楊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四弟，我先下水一試，你且看好了。”

在水中活動半晌，返身登陸問道：“四弟，一身盔甲大抵有多重？”

楊致頭也不回的斥道：“你瘋了？明白日脫得赤條條的。給誰看啊？再說了，臨敵之際存亡一瞬。難不成還容你慢騰騰的脫衣裳？想找死呐？”

楊致行事，向來不如何在乎旁人的觀點，但他並非成心嘩眾取寵的神經病。

有一節天子隻字未提，金子善天然不會多嘴，楊致更是心如明鏡：聽任衛飛揚自在出入長安城。

脫下衣服擰了幾把，赤著上身向拴馬之處走去。曹雲程跟著爬登陸，水淋淋的被風一吹，禁不住冷得直顫抖抖：“侯……侯爺，怎地下……下水不消脫衣裳，上了岸反倒要脫去衣裳？”

泛博基層群眾大眾素有八卦傳統，卻也不乏豪傑情結。二人都因曆經血戰而少年景名。彷彿已是無數百姓心目中神話般的偶像人物。雖是太子垮台、長安初定的敏感期間，在穿街過巷的出城路上，仍有很多粉絲衝二人指指導點，乃至有人恭謹的遙遙作揖施禮。

“有啊！”楊致隨即樹模，麵朝河岸，在水中雙手撐地，任由兩腿浮起打水：“隻需這般練習幾日，便會逐步找到浮水的感受了。”

公道安閒民氣！衛飛揚雖心潮彭湃感概萬千，為免無端招惹不需求的費事。隻是目不斜視、麵無神采的跟在楊致身後策馬緩緩而行。楊致則是另一番做派，一臉人畜有害的慵懶笑容，時不時的還向兩旁人群拱手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