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乎，次日一早，在三十餘名“誌願”觀賞、學藝的內廷侍衛簇擁下，楊致與衛飛揚如同郊遊踏青普通，施施然出了長安城。

楊致行事，向來不如何在乎旁人的觀點，但他並非成心嘩眾取寵的神經病。

世人聞言之下，心中的感受已遠非震驚二字所能描述，臉上的神采古怪之極。盛名之下無虛士，從昨日到此時，人家隻不過露了這麼一兩小手。那可都是實打實過硬的玩意兒啊！無怪乎號稱蓋世虎將！

脫下衣服擰了幾把，赤著上身向拴馬之處走去。曹雲程跟著爬登陸，水淋淋的被風一吹，禁不住冷得直顫抖抖：“侯……侯爺，怎地下……下水不消脫衣裳，上了岸反倒要脫去衣裳？”

楊致這番叮嚀對一眾侍衛無所避諱，衛飛揚心驚之餘，慎重點頭應允。曹雲程與一眾侍衛則是暗自咋舌，好一陣暈眩。

“有啊！”楊致隨即樹模，麵朝河岸，在水中雙手撐地，任由兩腿浮起打水：“隻需這般練習幾日，便會逐步找到浮水的感受了。”

這般練習即便不會遊水，也無多少傷害可言。曹雲程稍一思考，立馬解下佩刀，脫了長衫、快靴，見樣學樣的泡在水裡撲騰起來。不一會兒便有十餘個膽小的侍衛隨後效仿，接踵下水。一時候河灘上彷彿成了一個泅水練習班，水花騰騰，場麵非常熱烈壯觀。

自顧自的脫下長衫與短靴，貼身衣褲倒是不脫了。徑直蹚水往河中走去。曹雲程不由懵懂問道：“侯爺，這……下河遊水不消脫衣麼？”

有了救生衣的防護，又有精通水性的義兄緊隨身邊傳授，衛飛揚放心大膽的下了水。楊致本日的目標。除了讓衛飛揚出來散散心，隻是想向他演示遊水的用處，讓他體驗一下流水的感受。是以簡樸反覆幾遍劃水的行動方法。便試著脫手任其自行練習體味。

楊致頭也不回的斥道：“你瘋了？明白日脫得赤條條的。給誰看啊？再說了，臨敵之際存亡一瞬。難不成還容你慢騰騰的脫衣裳？想找死呐？”

如非萬不得已，楊致一向秉承“大錯不犯、小錯不竭”的原則，求財不求權。說白了隻要一句話：天子老兒你儘管放心，相互不觸碰相互的底線，大師都費心。

泛博基層群眾大眾素有八卦傳統，卻也不乏豪傑情結。二人都因曆經血戰而少年景名。彷彿已是無數百姓心目中神話般的偶像人物。雖是太子垮台、長安初定的敏感期間，在穿街過巷的出城路上，仍有很多粉絲衝二人指指導點，乃至有人恭謹的遙遙作揖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