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每凡與人對敵之時貌似談笑自如,實則各式警戒。沐望雖兩度示好,但現在敵我尚不清楚。楊致本日的舉止較之常日的風俗很有些變態,彷彿與沐望形同瞭解已久的故交,二人乍一見麵徒生一種難言的默契。
自顧自的斟了杯酒,向沐望舉杯道:“如有失禮之處,萬望沐兄不要見怪。我借花獻佛,敬沐兄一杯。”
沐望霍地起家疾步向楊致走來,不想還未走近他身邊,二人與兩名歌姬突然軟軟癱倒在地!
楊致並不精於茶道,也能聞出一股淡淡的龍井暗香。落座以後胸前俄然湧上一股溫熱,不由微一皺眉,同時眼神也變得非常龐大起來。略顯牽強的笑道:“可貴沐兄與楊某一樣,也對龍井香茗情有獨鐘。”
一樣癱倒在地的楊致歎道:“如果我不是模糊想到沐望就是我的小巧,我如何會單身赴約?小巧,如果我不是覺得你成心獎懲於我,我又如何會用心喝下那杯酒?”
那歌姬不量他當著沐望的麵就這麼脫手動腳的調笑,當即羞得滿臉通紅。趕緊將手從楊致手中擺脫出來,慌亂不安的望向沐望。
“我是個過慣了打打殺殺刀頭舔血日子的人,本日聽聞此曲,如同隆冬盛暑之時突遇清風拂麵,實在是妙不成言啊!”楊致心念一動,牽過歌姬的纖纖素手。嘻嘻笑道:“沐兄的琴聲當然高深,這位女人的歌聲也委宛動聽之至。”
韓紅的這首《笑也仍然》,將兩位有戀人近在天涯卻不得相見的無法和刻骨的思念可謂歸納得淋漓儘致。
楊致苦笑道:“沐兄說的是朱女人吧?我想沐兄是曲解了。沐兄想必也曾傳聞過七喜之名,那朱女人也名列此中,不過是我新近收的保護罷了,這甚麼紅顏知己又從何談起?”
四人雖四肢綿軟有力,但開口說話並無停滯。沐望眼中儘是惶恐的喊道:“來人!來人啊!”
楊致一曲唱罷,回身站定滿眼期盼的盯著沐望。沐望與兩名歌姬早已聽得癡了,趕緊避開楊致熾熱的目光,又斟了杯酒,略一舉杯便自顧自的一口而儘:“此曲飽含萬千柔情,當浮一明白!”
沐望愣了半晌,也跟著斟了杯酒。利落的一飲而儘。輕咳一聲道:“承蒙侯爺厚愛,這兩名歌姬如果還看得入眼。我稍後定當相贈。我方纔已應侯爺所請操琴吟唱一曲,不知可否能讓我見地一下侯爺高才?據傳侯爺精通樂律。是親身操琴而歌?還是即興賦詞?如果即興賦詞,隻要詞牌熟悉,我或可操琴與侯爺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