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已然確認江麗娘所言不假,固然心下有些懵懂,還是浮出水麵爬上了礁石。自嘲的點頭笑道:“莫非你們小孀婦俄然異想天開看上了老子不成?”
話音剛落,便響起了一串銀鈴般的嬌笑:“飛虎侯公然是位妙人!賤妾本是為侯爺著想,覺得不便現身相待,不想反而失禮了。”
他的食量雖遠不如熊展那麼誇大,但看起來確切餓得狠了,直吃到本來平坦的肚子微微鼓起,才停手抹了抹嘴,自但是然的規複了一臉慣常的慵懶笑意。兩手儘是油膩,卻滿不在乎的朝麵前舞得正歡的兩名少女連連招手。
當海盜們惡聲惡語的喚醒楊致的時候,出艙一看,已是夜幕深沉了。還是在四野茫茫波光粼粼的海麵上,麵前是一艘燈火光輝的三層樓船,從旁停靠的大劃子隻不下五十艘!楊致曾聽毅先生說過,以英娘為首的這股海盜具有船隻七十餘艘。也就是說,在此時此地集結的便已占了大半,這幾天到底產生了甚麼大事?
楊致彷彿並不籌辦來一場香豔無邊的一雄戰雙雌,接下來的行動不但大煞風景,乃至有點兒令人噁心。……這位大爺把少女的薄紗絹衣當作了麵巾,擦完了嘴巴,又一絲不苟地擦起了油膩兮兮的雙手。
“侯爺,您這邊請。”兩名少年將楊致請到最上首的客案前,客案竟是獨一膝高的一色紫檀木長幾。隻鋪有美輪美奐的羊毛坐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