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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致眼裡,臉上寫著惡人兩個字的惡人,充其量隻能稱之為小醜,隻要惡在骨子裡的惡人才真正可駭。這世上向來不存在甚麼天上掉餡餅的功德,從一個披著崇高熟女外套的海盜頭子嘴裡說出來,更讓人感覺荒誕。
他就是不無戲謔的隨口一說,英娘作為女人已然不再年青。也是飽經油滑的過來人了,不想聽了竟是神采緋紅,情不自禁的透暴露一絲少女般的羞怯之意。
這倒是句大實話。如果英娘一意孤行悍然殺了楊致。她那二百餘命部下也必定死定了。毅先生固然說英娘部下有上千人,可因為楊致就得折損三分之一,慢說極不劃算,就連她的首級位置還能不能保住,都很有點兒懸乎。
“侯爺今後又何嘗不會令賤妾日思夜想?”英娘又圓熟的出現一臉笑容道:“侯爺幼年成名尊榮無兩,想必不會無端駕臨蓬萊搶了賤妾的飯碗。賤妾本日以高朋之禮相待,是為長遠計看中了侯爺最首要的一樁本錢,才表示化兵戈為財寶的合作誠意。”
楊致不由大感不測:“哦?夫人是說沐望此番也為我強自出頭?”
楊致直談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夫人賢明。即便我想坐收漁人之利,那也得活著才行,死人恐怕撿不到這類天大的便宜。”
“侯爺最大的本錢,是幼年老成智勇雙全。大夏國勢日趨鼎盛,憑侯爺的本領,定然也會官運亨通福祿綿長。而賤妾世代以這海上的無本謀生為業,侯爺該當曉得也是有些本錢的。侯爺若想借大夏之力斷了賤妾的活路,恐怕也不是那麼輕易。賤妾雖一介女流,但侯爺此次山東之行所為何事,也能猜出個*不離十。信賴隻要侯爺高抬貴手,你我便能耐久互惠互利,又何樂而不為?”
莫非熊展為了救得楊致的性命,竟然不吝擺出與英娘全麵火拚的架式?不過跟他打了兩天架,喝了幾天酒罷了,不會那麼誇大吧?熊展與英娘齊名,想必他覺得未將本身的客人安然送回蓬萊,是樁大掃臉麵的事。楊致深思著,英娘如果等本身歸去以後再動手的話,估計熊展的老酒還是會照喝不誤。
“不瞞侯爺,賤妾對此節也甚是不解。據我所知,侯爺與沐望並無友情,不然他派人相請侯爺一聚,侯爺不會不給麵子。這數百裡海疆本是我與老熊兩家共享,那沐望近幾個月來才異軍崛起硬插一腳。上回我約了老熊在海上見麵。便是商討如何聯手對於他了。現在他二人竟然為了侯爺而放話要聯手與我死拚,雖一定就會成真,且我一定就怕了他們。但也並非全無顧慮,無需意氣用事與之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