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細心一回想,假小子還真是端倪如畫,不管用甚麼標準衡量,確切稱得上是美女。無法他對和陌生人結婚實在提不起興趣,苦笑道:“爹,沈蜜斯的病隻怕一時半會好不了。”
沈重剛纔還說“來往極少並不熟悉”,如何眨眼間又“情同兄妹”了?連撒個謊都冇有一點技術含量!楊致淡淡一笑,也不去揭露。
沈重見楊致偶然相陪,也不勉強,客氣兩句便任由他去了。
又心疼的問道:“你這設法倒也有點事理,隻是……一次投入兩萬兩是不是太多了點?”
這兩人姓沈?楊致心念一動,依言落座笑道:“多謝沈兄體貼。傳言不假,我的病隻是在兩年前才略有轉機,至今仍時好時壞。病發時癡傻瘋顛不知冷暖饑飽,病好時卻如現在這般與凡人無異。常言道存亡有命繁華在天,我也風俗了。――敢問二位但是廬州人氏?”
楊致愁眉苦臉的道:“唉!沈兄有所不知,家父暮年與那沈家為我訂了一門婚事。兩家已有多年未曾來往,是以家父上月致信沈家相詢是否仍會實施婚約。家父並非不明事理之人,若那沈家蜜斯不肯,便籌算就此作罷。我有病在身,也實在不肯誤人芳華。”
楊炎暗自一策畫,糧食布匹都是楊家的成本行,即便不贏利也毫不至於虧多少,大不了在自家店裡漸漸賣就是了。兒子已經大了,這份家業遲早是他的,讓他出去闖一闖也好!
咬牙一頓腳道:“好!兩萬就兩萬!哎,路過廬州的時候,千萬要記著到東城去拜訪你老丈人!”
“沈兄謬讚了。如此便有勞了。”話已挑明,假小子想必也不會再無端肇事。轉頭喚太小二叮嚀道:“揀幾個最好的菜快點奉上來,記在我的賬上。二位請慢用,恕我不能作陪了。”
那就是了!楊致敷衍道:“我不過聽了二位的口音,瞎猜罷了。”
沈重歎道:“本來如此。可貴楊兄如此豁朗悲觀,可惜,可惜!”
“糧食和粗布?”楊炎是經商多年的老狐狸了,略一思考便恍然道:“大夏已與突厥媾和,又與南唐締約盟好,南楚那邊彷彿臨時也打不動了。皇上既是不想兵戈了,那百姓們的日子也會好過一點。南唐物產敷裕,金陵諸多物事比大夏確切要便宜很多。以是你想販些糧食與粗布返來賣?”
沈重驚詫半晌,問道:“這麼說,……楊兄是在為此事煩惱了?”
楊致持續摸索道:“叨教二位沈兄與廬州東城老沈家熟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