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陽嘟囔道:“不就是用來揍我的麼?還說不是凶器!”
江成陽本來老誠懇實的坐等張雨,見他手持戒尺,頓時大為不悅:“我們不是說好了本日籌議的麼?我真冇設甚麼構造,你怎地又帶了凶器?”
張雨毫不客氣的辯駁道:“話是這麼說,可我如何曉得你有冇有誠意?再說這是凶器嗎?你又不是冇讀過書,莫非戒尺都不熟諳?”
“其三,既然做了你的教員,我總該教你點甚麼纔像話。入仕為官與統兵為將,在我看來理應相輔相成,二者之間並不衝突。如果文武雙全,上馬可領軍,上馬會治民,不比做個隻會衝鋒陷陣的一介武夫要強上很多?”
確如王躍所言,江成陽並不笨。揣摩了一宿,也曉得要先看一看張雨的底牌。倔強的道:“我接連被你揍了兩頓都冇去告你的黑狀,夠意義了吧?你先說!”
“恰是,恰是!你如何曉得?”江成陽臉上的鎮靜之色轉眼即逝:“仕進有甚麼意義?統兵交戰不也是治國平天下?想必你已向父親細心探聽過我的學業了,這冇甚麼希奇,我也不必坦白。你答不承諾我的前提?從速給句痛快話!不然的話,我也隻好硬著頭皮持續想轍整你,找碴攆你!”
張雨直白的道:“你如何那麼多廢話?既想籌議,就先說說你有甚麼前提!如果合適,我會當真考慮。”
江成陽委曲的道:“我這不是冇體例麼?你看起來像個誠懇人,可脫手揍人、倒置吵嘴、栽贓讒諂,哪樣不比地痞地痞來得熟溜?我鬥不過你啊!再者你若冇有幾分真才實學,父親也不會請你來了。”
像張雨如許惡棍又無恥的先生,江成陽本來就是頭一回碰到。若論心機,哪兒是張雨的敵手?頓時被噎得直翻白眼,悻悻的道:“今後你不能隨便打我,也不準陰我、坑我。當然我也包管不再整你、趕你。在我父親與母親麵前,誰都不準去告黑狀,誰也不能說誰的好話。”
江成陽無法的道:“有過兩個。一個宣稱有愧於心,隻乾了幾個月便自行辭館了。另一個因為太笨,不擅諱飾,是被父親趕走的。”
張雨眼睛都不眨的道:“理應如此。這一條我承諾了。”
張雨沉默半晌,不置可否的道:“在此之前,你有冇有與彆的先生像我們明天如許籌議過?”
第三天一早,張雨還是不是兩手空空,手裡的書籍換成了戒尺。本日書房當中全然是另一幅風景,房門敞開,桌椅乾淨錚亮,書案上一盞清茶兀自熱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