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都說了,豁出去了,大不了跟老管家叩首認錯就是。
雖說隔了幾層厚重的門簾甚麼也看不見,他卻總盼著能聽到些動靜,恨不得下一刻就能聞聲晴兒姐姐的聲音。
哪怕是罵他也好啊。
她彷彿記得瞥見了茗煙,聞聲茗煙說話便笑了笑,又記起甚麼,揉了揉眼睛去看身側,小聲嚷著,“壞了,笨伯晴兒跑到那裡去了?”
茗煙等了半晌,隻好又轉去巴巴的瞧著門口。
茗煙愁眉苦臉的蹲在他腳邊,憂愁如何才氣讓蜜斯和公子好起來。
“未及笄的女兒家,半夜歸家一身酒氣,你是要如何?”
安設結束,繞進西廂,鄭和宜正倚在床沿,翻動手裡的書冊。
謝又晴看了一眼,打個哈欠搖一點頭。
茗煙用足了萬分的謹慎,卻因被謝又晴瞪的發慌,手冇拿穩。硯台啪嗒落在桌上,引的鄭和宜抬開端來。
一掀簾,正瞧見個纖細身影,跌跌撞撞走進院子。
她也問過主子,為何不把謝勳推出去算了。主子卻說現在時勢敏感,護著他,謝氏也能少一事。
晴兒姐姐說,蜜斯都氣跑了公子也冇追上一追,真是不怪她要活力的。
茗煙轉頭看了看屋內燈下。
對方身上的涼意讓她終究溫馨下來,一聲輕歎的“宜哥哥”散在了飄著淡淡香氣的氛圍中。
可都已到了這般地步,那謝勳仍不知收斂,日日在院中歎甚麼年關將至不得承歡膝下、愧對雙親。
冇想到主子喝了酒如許折騰人,昨晚等她收整睡下都已經天光了,也未曾傳聞西廂本日有出門的安排。
翌日。
“蜜斯本日早餐想用甚麼?我這就去籌辦。”
茗煙對上自家公子的眼,心中一突打了個激靈,忙轉去倒茶。身後傳來碰撞翻到的聲響,另有蜜斯唔噥著喊疼。
他搓了搓手,鑽進了閣房,勸了一聲:“夜了,公子早些睡吧。”
他呐呐歎了口氣,脫口道:“好想蜜斯啊。”
她抬起下巴,歪頭撇了眼鄭和宜,懶懶道:“我未嫁一日,你便管不得。”說完似扛不住了,趴在謝又晴肩頭又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