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杏花*江南煙雨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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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有變色的特性,含苞待放時,朵朵豔紅,跟著花瓣的伸展,色采由濃垂垂轉淡,到謝落時就成烏黑一片。(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陸遊的杏花天,與腐敗相連,寫得再清寂唯美,再雲淡風輕,看在眼裡,有前塵舊事墊底,也是徹骨哀傷的。如同一碗七滋八味茶,嘗上一口,雖清冷,也苦澀。便不似蘇軾的杏花那般宜醉不宜醒:

亦曾幼年飛揚,亦曾裘馬清狂,時候如倉促的馬蹄,來不及一皺眉一回顧,這悲欣交集的人生,倏忽就過了大半。實在,縱觀陸遊平生,莫過心頭兩大鬱結:一悲久不見還我國土,二悲未與愛人一世相守。

是時蘇軾正在徐州為官,一樣是受朝中同僚架空。但他脾氣疏朗,雖有難過,但仍然能苦中作樂。讀這首詩,飄飄若仙,就像喝一盞烈酒,多少力道在心頭,倒是飛花似夢,光陰無聲。

我冇有去太小橋流水的江南,在這寡淡的小半生。可我不肯意心頭那點飽滿的神馳,就此渴死在本身薄弱的設想中。因而此時,固然隻是在筆墨和照片裡,對著江南一遍又一遍隔影相望,帶著雨點般的甜美,和清薄如紗的悵惘,我也想借一枝宋朝春雨裡的杏花,然後,沿著小樓深巷,沿著二十四橋明月,冷靜地尋訪,幽幽地訴說。

明朝卷地東風惡,但見綠葉棲殘紅。

杏花飛簾散餘春,明月入戶尋幽人。

褰衣步月踏花影,炯如流水涵青蘋。

素衣莫颳風塵歎,猶及腐敗可到家。

山城薄酒不堪飲,勸君且吸杯中月。

陸遊這首詩裡,開句便有掩不住的憂愁意。春雨如訴。樓中超脫的老者,竟一夜未眠,貳心頭的愁悶,想來比春雨更黏稠。淩晨,雨後初霽。深巷當中。傳來叫賣杏花的聲音,軟糯的聲音,彷彿能夠裝點承平。如他,在紙上寫上幾行草書,吃一口剛上市的新茶,待到帝皇召見,喊上一句萬歲萬歲千萬歲。不如此,又能如何?他此時仍然還是一介布衣,興歎不了風塵。盼隻盼那腐敗,早日到來,也好早日返回故鄉。

烈馬西風塞北,杏花煙雨江南。這似是一種命定。看到杏花,總會一點也不轉彎地想到江南,想到迷離的煙雨,想到那含混不明的花香與膠葛。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杏花的花語:少女的慕情、嬌羞、迷惑。

想起梵高的杏花。與我們的江南遙不成及的杏花。他在人生的最後一年,把所繪的《杏花》作為一件禮品送給方纔出世的侄子。瓦藍色的天空,苔青色的暗影,蜿蜒的枝節,濺開乳汁普通的花瓣,開放著,含苞著,冇有一點落英,泛出潔白而斂重的光。那光,是梵高一如既往的物我兩忘,卻承載了生射中生的意義。有些隔世,有些遺世,卻讓人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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