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茉莉*流淌的白色河流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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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起來倒是清麗的,綠瑩瑩的,可我總感受花叢中少了一兩枚蟋蟀。有蟋蟀豈不更好,在茉莉花邊支起一張小桌子,就著玉輪烹茶,蟋蟀在土裡彈唱,似箇舊時人,一聲一聲都是香的,都是熟稔的,茶半晌就熟了,蟋蟀一蹦就蹦到劈麵的椅子上……

相傳慈禧太後就很愛好茉莉花,拍照之時總會在旗手上佩帶幾朵,顫嫋嫋的,風情極了。她還喜好喝茉莉花茶。事前熏製的茉莉香茶葉在飲用之前,再用鮮茉莉花熏製一次,得雋譽曰:茉莉雙熏。

宋人施嶽在他的《步月*茉莉》裡寫:“玩芳味,春焙旋熏。貯濃韻,水沉頰爇。”模糊可見茉莉花茶加工與泡飲的過程。厥後,周到在《絕妙好詞》裡點評《步月》時道:“此花四月開,直到桂花時另有玩芳味,故交用此花焙茶。”茉莉,是能夠從四蒲月一向開到八玄月的。花期耐久,花香亦耐久。

紅色的茉莉香,紅色的河道,將我淹冇。

他亦寫茉莉:“涼夜摘花鈿。苒苒擺盪雲綠。金絡一團香露,正紗廚人獨。”

張愛玲的書裡說茉莉香片是苦的。實在不然。那是她的小說苦,世情苦,茉莉香片本身是暗香惱人的,既保持了茶味,又加添了花香。茶引花香,花增茶味,相得益彰。到了明朝,《茶譜》一書詳細記錄了窨製花茶的香花種類和製茶體例:

想起兒時的春節,跟著大人去給長輩拜年。小孩能獲得糖果花生,大人則能夠再吃上一杯茉莉香茶。嫋嫋的熱氣隔著白瓷杯子通報過來,手掌內心都是香的。那來自悠遠之境的幽甜芳香,令我在童年期間極度心饞,還是年事以外的高貴的成人之禮。

這一首《小重山》。便是他的鄉居之作。

茉莉含苞的時候,實在是最美的。彷彿茉莉這個名字,天生就該結成苞的。那花苞一點一點的,先是米尖尖,再是小豆子,再大一些,就像從蚌殼裡爬出來的珍珠,躲在水碧的葉子間一呼一吸,馳念陸地的和順。

附:

世人讚曰:稼軒者,人中之傑,詞中之龍。看他筆下的茉莉,小語和順,真令我欣喜。暮年的他,安守故鄉,暗淡了刀光劍影,南風鼓盪,清冷的心是流淌的河。詞裡最後的收梢——“窗兒外,卻早被人知”,“清楚是,他更的些兒”,如同赤腳民謠裡的呢喃,讓民氣裡驀地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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