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第四回 端陽節社友鬨榭 燈船會阮奸避蹤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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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台下去遊人儘,小舟留得一家春。

不知後事何如,且聽下回分化。(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且說朝宗四人上得水榭,見燈籠上寫著:“複社會文”,朝宗說:“不知本日會文,小弟來得恰好!”敬亭說:“‘閒人免進’,我們未免冒昧!”次尾說:“你們不肯做阮鬍子門客,恰是複社中朋友。”朝宗說:“香君莫非也是不成?”次尾說:“香君卻奩一事,隻怕複社朋友還差他一籌哩!”定生說:“今後該稱他社嫂子!”大師鼓掌大笑。遂喚孺子斟酒,六人順次而坐,喝酒賞節。正飲之際,忽聽世人報說:“燈船來了!”六人遂停杯,憑欄同看燈船,隻見船上各懸彩燈,繞河競渡,也有喝酒的,也有吹彈的,也有賦詩的,燈船色色分歧,人物在在各彆。真恰是:金波紛繁,競渡銀漠,來往迷津。大師飽看了一會,見燈船將儘,複各順次坐下喝酒。敬亭說:“本日賞節,幸會二位相公,不成空飲,虛過佳節。我與昆生吹彈,香君歌頌,以樂今宵何如?”陳、吳二人說:“隻是勞動不當!”柳、蘇二人各顯其能,吹彈的非常幽雅;香君放開喉嚨,歌頌間幾遏行雲。定生與次尾、朝宗三人放懷痛飲。

適值蒲月端陽佳節,南京民風到得這天,不管名流商賈俱各駕船玩耍,吹彈歌頌。卻說陳定生去約吳次尾,說道:“次尾兄,本日節鬨端陽,你我旅邸煩悶,何不到秦淮賞節,以伸悶懷?”次尾說:“弟久有此心,方欲訪兄同去,不料兄已先及,正合我意!”二人聯袂出門,徐行前行。已到秦淮,定生問說:“如此佳節,怎的不見同社之人?”次尾說:“想必都在燈船會上。”說話之間,見有河房一座,掛燈垂簾,甚是清雅。次尾一看,知丁繼之水榭,向陳定生說:“此是丁繼之水榭,能夠登眺。”二人遂同登水榭,喚曰:“丁繼之在家麼?”內有一童走出,認的他二人,說:“陳、吳二相公請坐!俺仆人赴燈船會去了,家中備下酒菜,但有客來,隨便留坐。”二人聞孺子之言,同說:“風趣,可稱仆人功德矣!”也不謙讓,一同坐下。定生說:“我們本日雅集,恐有俗人突入,不免設法回絕他。”遂命孺子取一燈籠來,提筆書上八個大字:“複社會文,閒人免進”,掛在水榭之前。二人方坐下飲灑。正飲之時,隻聽鼓吹之聲振耳,知是燈船將近,憑欄張望,遠遠見一隻燈船,內有一女客歌頌,三個男人吹的吹,彈的彈,向水榭而來。定生留意一看,見是社友侯朝宗,向船上指說:“那來的好似侯朝宗。”次尾說:“恰是他!該請入會的。”定生說:“阿誰女客必是香君,也好請他麼?”次尾說:“香君不受阮鬍子嫁妝,竟是複社的朋友,請來何妨!”定生說:“這等說來,那吹彈的柳敬亭、蘇崑生不肯做阮鬍子門客,也是複社朋友,同請上樓來,更是風趣。”遂大聲喚曰:“侯社兄,這裡來!”朝宗聞有人呼喊,望水榭一看,見是陳、吳二位社友,遂向樓上一拱,“二位請了!”定生說:“這是丁繼之之水榭,現有酒菜,侯兄可同香君、敬亭、昆生同上樓來,大師賞節!”朝宗等欣然下船,遂吹彈著上樓而來,有詞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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