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第十三回 娓娓青燈女兒酸語 滔滔黃水觀察嘉謨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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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爺們的才華大不大呢,我們是不會曉得的。隻是過來疇昔的人如何都是些大才,為啥想一個冇有才的看看都看不著呢,我說一句傻話:既是冇才的這麼少,鄙諺說的好,‘物以稀為貴’,豈不是冇才的倒成了寶貝了嗎。這且不去管他。

老殘道:“如何樣就會窮呢?”翠花道:“那才快呢!不消三天,就家破人亡了!這就是前年的事情。俺這黃河不是三年兩端的倒口兒嗎?莊撫台為這個事焦的了不得似的。傳聞有個甚麼大人,是南邊馳名的才子,他就拿了一本甚麼書給撫台看,說這個河的弊端是太窄了,非放寬了不能溫馨,必得廢了民墊,退守大堤。這話一出來,那些候補大人個個說好。撫台就說:‘這些堤裡百姓如何好呢?須得給錢叫他們搬開纔好。’誰曉得這些總辦候補道王八旦大人們說:‘可不能叫百姓曉得。你想,這堤墊中間五六裡寬,六百裡長,總有十幾萬家,一被他們曉得了,這幾十萬人守住民墊,那還廢的掉嗎?’莊撫台冇法,點點頭,歎了口氣,傳聞還落了幾點眼淚呢。

“至於說姐兒如何跟他好,恩典如何重,我有一回發了傻性子,去問了問,阿誰姐兒說:‘他住了一夜就費事了一夜。天明問他要討個兩數銀子的體已,他就抹下臉來,直著脖兒梗,亂嚷說:我正賬昨兒早晨就開辟了,還要甚麼梯己錢?’那姐兒哩,再三央告著說:‘正賬的錢呢。店裡伴計扣一分,掌櫃的又扣一分,剩下的滿是領家的媽拿去,一個錢也放不出來。俺們的矚脂花粉。跟身上穿的小衣裳,都是本身錢買。光聽聽曲子的老爺們,不能向他要,隻要這留住的老爺們,能夠開口討兩個伺侯辛苦錢。’再三央告著。他給了二百錢一個小串子,望地下一摔,還要撅著嘴說:‘你們這些強盜婊子,真不是東西!混帳王八旦!,你想有恩典冇有?是以,我想,做詩這件事是很冇成心機的,不過造些謊言罷了。你老的詩,如何不是這個模樣呢?”老殘笑說道:“‘各師父備傳授,各把戲各變手。’我們師父傳我們的時候。不是這個傳法,以是分歧。”

老殘道:“好,好,好!我就陪你談談。我對你說罷:我回屋子也是坐著,何必矯強呢?因為你已叫了兩個女人,恰好同他們說說交誼話,或者打兩個皮科兒,嘻笑嘻笑。我在這裡不便:實在我也不是道學先生想吃冷豬肉的人,何為麼偽呢!”人瑞道:“我也正為他們的事情,要同你商討呢。”站起來,把翠環的袖子抹上去,暴露臂膊來,指給老殘看,說:“你瞧,這些傷痕教人可慘不成慘呢!”老殘看時,有一條一條青的,有一點一點紫的。人瑞又道:“這是膀子上如此,我想身上更不幸了。翠環,你就把身上解開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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