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女生呀呀嘿_第九回 一客吟詩負手麵壁 三人品茗促膝談心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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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未除人我相,天花粘滿護身雲。

子平問道:“這屏上詩是何人做的?看來隻怕是個仙家罷?”女子道:“是家父的朋友,常來此地閒談,就是客歲在此地寫的。這小我也是個不衫不履的人,與家父最為相契。”子平道:“此人究竟是個和尚,還是個道土?何故詩上又像道家的話,又有很多佛家的典故呢。”女子道:“既非羽士,又非和尚,其人也是俗裝。他常說:‘儒、釋、道三教,比方三個鋪麵掛了三個招牌,實在都是賣的雜貨,柴米油鹽都是有的,不過儒家的鋪子大些,佛、道的鋪子小些,皆是無所不包的,’又說:‘凡道總分兩層:一個叫道麵子,一個叫道裡子。道裡子都是同的,道麵子就各有彆離了,如和尚剃了頭,羽士挽了個髻,叫人一望而知,那是和尚、那是羽士。倘若叫那和尚留了頭,也挽個髻子,掖件鶴氅;羽士剃了發,著件法衣:人又要倒置呼喊起來了,莫非眼耳鼻舌不是阿誰用法嗎?’又說:‘道麵子有彆離,道裡籽實是一樣的。’以是這黃龍先生,不拘三教,隨便吟詠的。”

子平傳聞。寂然起敬道:“與君一夕話,勝讀十年書,真是聞所未聞!隻是還不懂:長沮、桀溺倒是異端,佛老倒不是異端。何故?”女子道:“皆是異端。先生要知‘異’字當分歧講,‘端’字當開端講。‘執其兩端’是說執其兩端的意義。若‘異端’當邪教講,豈不‘兩端’要當椏杈教講?‘執其兩端”便是抓住了他個椏杈教呢,成何話說呀?賢人意義,殊途無妨同歸,異曲無妨同工。隻要他為誘報酬善。引報酬公起見,都無不成。以是叫做‘大德不逾閒,小德出入可也。’若隻是為攻訐起見,初起尚隻攻佛攻老,厥後朱、陸異同,遂操同室之戈,並是祖孔、孟的,何故朱之子孫要攻陸,陸之子孫要攻朱呢?比之謂‘失其本心’,反被孔子‘斯害也已’四個字定成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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